她摇着头退后几步,颓然跌坐回椅子上。
伊露西嘴唇嚅嗫着颤抖了两下。突然地抬起眼,自嘲笑了出来:
“哈……原来这就是你的报复手段吗,雷斯菲尔德阁下?”
带着灼亮恨意的目光,越过半个房间,直直落在服饰矜贵的银发贵族身上。
“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所以呢,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既然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干脆直接杀了我?”
“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表情厌恶的托兰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他怀抱着尚且失魂落魄的黑裙beta,转身离开房间时,银长发尾在空中划出冷漠果断的弧度。
门扉“嘎吱”合紧,将最后一丝光线也汲走。
像是一个真正的疯子,伊露西眼神空洞、孤立无援瘫坐在椅子上,分明周围温度宜人,依旧感受到彻骨的寒冷伊露西忍不住发起了抖。
她牙齿打着战,独自坐在陷入漆黑与安静的房间中许久。
颤抖的指尖,最后攥紧拇指上造型精巧的猫眼石戒指。
如溺水者抓住手边唯一可触碰到的浮木。
宝石是冰冷而坚硬的,但她似乎能从那象征权利的珍贵触感中,汲取到虚伪的温暖来。
12托兰的初吻,唤醒的手段是……/“让我疼,让我爽”《h》
直到被托兰抱到床上的时候,洛观宁还是一副死掉似的样子。
多简单。
伊露西只用一把没有子弹的空枪,就轻而易举杀死了这个男人。
完成了托兰想做那么多年,都没有做成的事情。
alpha露出像是极怒,又像是不甘的表情。他抿紧了唇,手掌用力捏紧洛观宁的下巴抬起,咬牙切齿地开口:
“我不记得你是这么没出息的人,洛观宁。”
可对方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黑裙的瘦削美人,静静躺在天鹅绒的大床上,鸦黑发丝散发着恍如濡湿的美丽色泽,凌乱铺散在身下,毫无生气的模样,令他看上去像一具被束缚在蛛网中心的艳尸。
尖俏下巴被男人修长手掌掐住、发丝拂落脸侧。灯光下,beta高挺鼻梁在那张苍白脸上分割开晦暗的阴影。
洛观宁失去光泽的细长眼眸,虚虚凝着不知何处的一点,显露出的样子,是乖巧的、顺服的……
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轻微起伏,托兰几乎以为他真的已经死掉。
掌心久远的伤痕,又压上崭新的深深掐痕。托兰表情阴沉危险、反复捏紧着拳头,灰瞳眨也不眨、死死盯紧洛观宁失魂落魄的脸。
心脏猛烈抽痛的同时,又感到悲哀。
他悲哀他是一只奴性的羔羊,静对猎人黑洞洞的枪口。
“砰”的一枪。
猎人分明屠杀过他,他却还是无可救药的、反复爱上对方。
有一个瞬间,托兰心底涌起干脆杀了对方,自己也随之而死的想法。可横上那纤细颈间的手掌抬起又放下,反反复复好几个来回他依旧无计可施。
托兰将唇抿的失去血色、眉间几乎拧出一个疙瘩,他静静凝视着床上毫无反应的美人,许久许久。
最后,缓慢俯低身……
吻住了洛观宁。
他们做过很多次爱,但第一次接吻。
做爱可以带着恨意,但吻不可以。
托兰不懂如何去吻,正如他早忘记如何爱人的方法。
唇与唇还没有接触,莫名的战栗感已顺着背脊直入脑海;两人的唇碰到一起时,火花骤地溅落在心脏,烫且泛痒。
黑发beta唇瓣冰的厉害、又软的诱人,托兰瞳色一沉、呼吸重了几分。他无师自通地伸出舌,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