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真是冤煞我了,愚弟哪里舍得要兄长做那些粗使活计?”

青年嗓音无辜又委屈,仿佛当真是一个被自己兄长给误会的乖巧皇弟。然而他说这话的时候,却完全无视了洛观宁愈发阴沉的脸色、与奋力挣扎的动作,而是就拽着对方大氅的领子,迫人以一个几近跪坐的姿势、完全被他遮掩在了假山之前。

可怜这华贵的太子殿下,一身娇生惯养的皮肉又嫩又敏感,叫人动作蛮横的一推一拽、即便隔着厚厚的大氅也能感受到背脊压上粗粝石面的触感。他不禁闷哼出声、抬起漆黑狭长的眸凶戾看向对方,叫瑜王如此大不敬的举动气到单薄胸膛起伏、抿着唇连句话也说不出。

……这疯货,说的哪个字听上去像是委屈时该有的样儿?

远处夕阳余晖将没,大片近似血色的橘红光线铺落在御花园深处、人烟稀少的假山之处。无端暗潮涌动的气氛之中,病美人妖异靡瑰的一双凤眼饱含沉沉的怒意,秾长如黑翎的纤密睫羽抬起时,那被蒙上冰冷暗意的苍白眼睑下,也因那勃然怒火而灼起一线颇吸引人目光的湿红。

是一种勾魂夺魄、鬼气十足的美艳,仿佛枝用鲜血浇灌至极艳的、扎根于苍白碎骨间的素黑曼陀罗。

瑜王垂下眼看着对方,因兴奋而微微缩紧的黑沉眸底清晰倒映出美人如此盛怒之姿。他面上笑意愈发情真意切起来,就这样迎着尊贵太子向他无声倾泻的滔天怒意,竟抬起手、忽然开口:

“殿下这个年纪,即便未允宫人教导如何行房,画册总该看过几本吧?”

青年嗓音压低、带着暧昧的哑意,宽大手掌落在洛观宁被细软狐皮遮掩下的、微突一块骨骼轮廓的白腻后颈。他看着自己兄长即便听到如此提醒后,依旧沉沉且不明的漆黑凤眸,心底的兴奋愈发扩大、压迫地整个胸腔都泛起一阵刺激情绪的胀意。

好单纯。

纯的像是张未被侵染过的宣纸,莫说是男人,大概连和女人亲密接触过的经验也没有。

这恋兄的小变态连日来因对方愈发加注在那个女人身上的目光、而躁动沉郁的心情,终于平定几分。洛观川于是笑得愈发无害,却竟在这样笑着垂眸看向对方时,手掌猛一用力

就将病弱太子一张华美至极的脸,压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洛观宁被瑜王如此突然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他眼前一花,只感觉侧脸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热度。这素来讨厌与人接触的尊贵太子不免愈发燥郁地皱紧眉,拼命扭着腰身、侧脸蹭在青年肌肉绷紧的大腿间,同时冷声怒道:

“洛观川,你究竟想做什么?!”

却又在白皙颊肉无意蹭到一个烫炙胀硬的触感之时,表情陡然僵硬。

这被人捉在掌中的病美人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随即不敢置信抬眸、极度惊诧去看因他这番挣扎的举动,神情愈发危险的俊朗青年。

瑜王黑沉眼眸垂睨,直直看着自己重仪态、华贵矜傲的暴戾兄长,那张美貌病气的苍白面容之上,此刻竟被布料摩擦得微微泛起了红;美人狭长凤眸因震惊而微微睁大、墨染般秾黑长睫不自觉得细细发起颤,原本整齐束在金冠中的如瀑墨发垂散凌乱,几缕被薄汗湿透、就蜿蜒黏腻在这张过于妖醴的美颜之上,看上去……

脆弱的仿佛一捏就会碎掉。

哪里能看出平时动辄拔剑杀人的恣睢模样?

洛观川黑沉沉的眸底暗意翻涌,表情却愈发无辜起来。他噙着笑,那温热指腹便又覆上了太子抿紧的一线淡殷唇瓣,并看着对方、语气人畜无害地开口:

“乖乖用嘴,让我在你的喉咙里面出回精,我便不将你与淑昭仪的事情禀告父皇,好不好?”

……

青年黑沉沉的眼眸倒映中,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