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举掐在了掌中。

他曾许多次在江湖众人口中听过义父与这魔头之间的往事,各有添油加醋,但到最后猜测的结局,无外乎是一句不死不休。

可这些人必不会想到,他们眼中不死不休的死敌,会在安静无声的夜里,如一对交颈的鸳鸯般缠绵。

畜生、淫棍、混账东西。

魔头骂起人时,翻来覆去只会如此几个词,嗓音轻哑哽咽,听上去不痛不痒的、如在娇嗔。

叶唯舟头脑混乱如麻,耳边是黏腻淫靡水声,却不禁想与洛观宁的初遇、想论剑大会上的惊鸿一瞥……

想义父从他幼时起就教导他,江湖中人亦要重情重义,不可枉顾礼义廉耻。

礼义廉耻、礼义廉耻。

耻的是他在偷窥长辈情事时,胯下勃起的阳根。

……

他如蒙雷击,转身落荒而逃。

叶唯舟之后冷静了许久,他不认为义父与那魔头之间当真有何私情,那么会做出这样的行径,大概只是报复。

素来行事光明磊落的少侠于是决定,要与义父谈一谈关于洛观宁的事情。

至少应该劝说义父,放弃以如此不光彩的手段来折辱仇敌。

却没想到提酒到院中拜访时,会正撞见如此场景。

叶乘渊到底是江湖魁首,不过瞬息间便调整好了状态,若无其事将手掌自怀中美人衣摆下抽出,看向他仍愣在原地的义子,温和道:

“小舟,既然来了,便坐下一同喝两杯吧。”

洛观宁置在男人胸口处的指尖不禁一缩。

几近蚀骨的酥麻感仍自水流不止的穴肉间不断蔓延,他咬着牙、默默垂下眼,试图压抑喉咙间难以忍耐的急切喘息。

三人就这样气氛诡异坐在一处,却谁也不出声,只默默饮酒。

又过了略有一刻钟,斜倚在叶乘渊怀中的洛观宁却突然打破沉默、嗓音轻哑出声:

“叶兄,我可以与小舟喝一杯酒吗?”

他撩起细长微湿的眼,呼吸依旧略显凌乱,却弯了弯朱艳唇角,看向桌对面的如玉少年郎道:

“上次阿忌手重打伤了贤侄,我这个做父亲的,如何也该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