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安走的比许川慢，到病房前的时候男人已经动完手了，方男神镜片后压着火气的浅淡眼眸扫视过程俭那张俊脸上一左一右还挺对称的青紫痕迹，遗憾许川竟然没一拳给他揍破相。

程俭眉头一跳，虽然表情还是很难看，到底还是压低了声音、扯唇讽刺：

“你们两个混蛋又是什么好东西？”

方以安露出标志性的浅笑、笑里藏刀回怼：

“我们混蛋，但起码没有把人做进医院里。”

……绝杀。

程俭懊恼的闭上嘴，无言以对。

连日来的疲劳、突然的淋雨，加之被程俭在山洞里好一通不讲道理的折腾，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洛观宁精神与身体全部不堪重负、脱力昏厥。

进了医院。

病人没有苏醒，三人就沉默着等在病房外，周围气压都低得很，仿佛谁和谁多看一眼都会进阶成为流血性冲突、登上明天的热搜榜首。

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方以安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他本想直接挂掉，看到了联系人的名字是洛观宁的经纪人，才垂眸划开接听键，结果才听对面焦急到语无伦次的没说几句，眉头就渐渐皱紧：

“……视频？”

同时，许川与程俭的手机也都响起来了。

就在十分钟前，社交平台上突然被匿名上传一段不到五分钟的视频。

从画质上看年代久远，起码可以追溯到十年前，拍摄的手法也不专业，灯光模糊、画面摇晃，本来应该被瞬间淹没在众多信息当中，然而却因为视频的标题，热度暴涨。

【某大满贯影帝少年时期与金主多人运动.avi】

其实这个标题起的实在有哗众取宠之嫌，因为内容不过是一个单薄少年被三四个性别各异的成年人围起来抚摸亲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为。

但视频的主角，已足以令医院中同时点开链接的三个男人怒火中烧。

即便五官的轮廓还显稚嫩，可却依旧能看出熟悉的模样，少年时期的洛观宁气质尚且没有后来那么冷，因为处于发育期，甚至性别特征也不是很明显，被人套了一身别扭的日式制服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高挑白皙的纤瘦少女。

那衣服显然是定制的情趣款，少年一截薄薄的窄腰与大半平坦胸膛都露在外面，被几只粗细各异的手指胡乱揉捏着抓出清晰红痕，就连两条又细又直的赤裸美腿也被人狎昵握在掌中把玩。

像一只被缚于网中，无力挣扎的幼鸟。

少年显然不喜欢被这样对待，身子挣扎的很凶，乌墨色的眼里被水色酝出一层极可怜的光泽，呜咽着反抗求救：

“张叔叔，不要这样，好痛！”

“王姨……不要咬那里，明天小宁还要去学校，会被同学看到的！”

也许是他挣扎的举动惹了拍摄者不悦，被处理过的女声在镜头后响起，一句又一句苦口婆心、吐露出扭曲洗脑的字眼：

“小宁，你怎么不听话？叔叔阿姨们是喜欢你才对你做这种事情的，为什么要拒绝大家？”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之前给你看的视频里，大家不都是这么表达友好的吗？你不喜欢，是因为不正常的是你呀，要学会忍耐，小宁。”

“张开嘴巴，让身后的叔叔喂你喝一口酒……哈哈，张总，看来我们小宁很喜欢你呢，瞧，脸都红起来了。”

……

“他妈的！”

程俭看了两三分钟就没看下去，沉着脸将手机摔在地上，气的胸口激烈起伏，咬紧牙怒骂：

“这是什么东西啊？！”

……

方以安面目表情看着视频，反复将进度条拖回拍摄者的那几句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