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季玄的血。
时间漫长到,仿佛在祠堂之中失去概念。
直至洛知临微微抬起手,示意副官停止行刑,洛观宁才仿佛是自己死里逃生般,软倒身子跌坐在地。
冷汗早已湿透背脊。
耳边一片难以分辨的嗡鸣声中,他看着他惊人美貌的清冷兄长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视角,以冰冷的指尖划过他眼尾,抹开一阵湿热触感。
洛知临垂眸看他,嗓音喑哑、轻声发问:
“哭什么,小宁?”
洛观宁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知何时,他已泪流满面。
他心底怕对方怕的要命,却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男人将他从地面扶起,跪的时间久了,才刚站定原地,洛观宁就膝盖发麻、身体失去重心,直直倒在了洛知临夹杂凛冽霜雪气息的怀抱之中。
男人托在他腰侧的那只手,霎时收紧了。
并顺势将被这一遭经历刺激到意识涣散的亲生弟弟打横抱在怀中。
在迈离祠堂门槛前,洛知临视线冷淡瞥向倒伏于地面之上,皮肉外绽、生死不明的冷郁少年,鲜见说了一长句话:
“既然是条血统不纯的杂种狗,就不要觊觎自己配不上的宝物。”
指向明确的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