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尼像是受到惊吓的猫咪似地哆嗦起来,手一抖,将绷带扯得嵌进肉里。
“嘶――”沉吝眯起眸子,眼神更凶了。
“啊―对不起,呼…呼…”艾兰尼慌忙松手,半蹲着冲她平坦小腹上勒出的红痕吹气。
这没长脑子的笨蛋,Alpha的小腹是能让随便对着吹气的么!
一股压了几日的无名火重新复燃,沉吝紧了紧腹部肌肉,捞起垂在胯骨两侧的绷带,随意在正中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
“你这样包扎不对,要扎紧了才不会再流血。”艾兰尼伸手去抓那个结,却被沉吝退后半步避开了。
这里空间狭窄,沉吝靠着冰冷潮湿的墙壁,阴雨天的灰蓝光线透过帷帐,斜斜地打在她修长的双腿上。
空气里似乎有淡漠的铃兰香气。
艾兰尼盯着搭在腿侧的素白手指,感觉一道目光始终落在自己头顶,心里五味杂陈,半晌才妥协地开腔。
“好吧…先说好,我的药很贵,原本就打算拿来卖的,给你用也罢了,给别人用我可不做善事。”他抿了抿唇,一副在商言商的模样。
“没问题。我按开价的三倍给你,算是为之前的事情道歉。”沉吝一口答应,套上单薄的内衬,把外衣批在肩头,“那明天见。”
“诶!等会儿…你别着急走。”艾兰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匆忙叫住她,“我得去看看那人的具体伤势,才知道明天拿什么药呀。”
沉吝回头,倾身看他,吊带内衬的领口向下垂了两寸,露出纤细幽深的锁骨。
她凌厉的黑眸恰似支起尾巴保卫领地的孤狼。
“好啊。”平直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威胁,“只要你能管住自己的嘴。”
推开一道不起眼的铁门,艾兰尼一步不落地跟着沉吝刻意放轻的步伐,才没有撞倒四周壁龛里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玻璃罐。
屋子里阴郁的霉味被泠冽的雪松气息所压制,床上躺着个白衣清瘦的男子,这信息素应该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