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略带粗糙的冰冷触上如火燃烧的脸侧肌肤,方宜忍不住地地蹭了蹭,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呢喃。但不知为何?,那手似乎在微微颤抖着。
“方宜……”暗哑的男声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方宜缓缓睁开眼,昏暗的灯光下,是一张近在咫尺的、熟悉的男人面孔。她手还紧紧拉着他的,贴在她的脸侧,微醺的女孩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暧昧的姿势。
而郑淮明的脸是如此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近到她只要抬起下巴,似乎就能吻上他的嘴唇……
郑淮明的喉结滚了滚,有些?艰难地开口:“你醉了,我送你上去……”
可他的手被温暖包裹,连一丝抽出的力气都?没有。
方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酒精接管了她的思考,身体顺从着多年恋爱的本?能,想要靠近这个面前的男人。听到他要送她,她只感到身子虚软,便顺势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像以前很多次那样,露出撒娇的情?态,要他抱着走。
后?来?,方宜好像被拥进了一个踏实而可靠的怀抱,便安心?地将头靠进他的颈窝,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又一次陷入了梦境。
随着走动的颠簸,楼道里寒冷的风涌入肺腑,身上的热逐渐褪去。方宜迷蒙地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正?被人稳稳地抱着走动。
意识在清冷中缓慢回笼,酒意略微散去,思维却还是停滞的。感受到方宜轻微的动作,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后?背,郑淮明刻意放慢了脚步,轻声哄道:“醒了?是不是难受?马上到家了。”
到家。
净白的瓷砖地,昏黄的走廊灯。
方宜微怔,一时都?忘了自己还伏在男人身上。
这里是她家的楼道?
门铃声响了又响,没有人来?开门。自然没有人会来?开门,因为方宜是一个人住的。
“你的钥匙在哪里?”郑淮明抱着她,有些?困难地单手打开她的手拎包。他方一低头,她的发丝落在他的脸侧,缠绕在他的眼镜上。
方宜还醉着,一切动作都?不听使唤,脑海却闪过一个清醒的念头她家里没有任何?男人的东西,就连枕头都?只有一个。
郑淮明一旦进屋,她这么久伪装的婚姻就全部都?白费了。
随着他去摸索钥匙,抱着怀里人的力气松了半分,方宜感受到失重,左手下意识地攀上了郑淮明的脖颈,指尖插进他后?脑勺的发丝里。
郑淮明明显僵住了,耳朵唰地通红,声音微颤:“方宜?”
方宜感受到他胸膛沉重的心?跳声,咚咚咚,宛如鼓槌敲击。她的声音微不可闻:“没……没带。”
好在郑淮明心?跳杂乱,没有听出什么不对。他口干舌燥,饭桌上滴酒未沾,却被方宜的动作撩拨得快要受不住,热得满额薄汗,咽了咽口水。
他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尤其?是在她与另一个男人的家门口。
“是不是在你包里?你……你能不能站得住?”郑淮明急促地喘息,努力缓下声音,试图将方宜放下,让她靠着墙站立。
忽然离开这个紧密的怀抱,方宜朦胧间本?能地有些?留恋,手丝毫不松,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脖颈。还是好热,只有抱着他时,是舒服的。
她忽然收紧的动作,激得郑淮明周身一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难以压抑的闷哼。
楼道的声控灯亮起,又暗下去,淡淡的酒气四溢,缠绕着两个人。
“不行……”郑淮明拾起最后?一丝理智,他知道她是醉了,他不允许她做醒了以后?会后?悔的事?……
他狠下心?用了一点力气,将方宜的身体与自己拉开一丝距离,冷风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