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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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北川再次落雪,二院银装素裹。

会议室里?一片严肃,断断续续传来讨论声。郑淮明一身白大褂,坐在圆桌的?左侧第一排,神色凝重地翻阅着检查报告。

这个熟悉的?名字再次映入眼帘,不是一件好事。

褚雅,二十?九岁。风湿性心?脏病史,做手术置换过人工瓣膜,严重心?衰,肺部纤化。

做过一次手术,但预后效果?不佳。昨夜再次爆发急性感染,高烧不退,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签字笔在指尖滞住,郑淮明望向那个角落里?的?少年。

短短半月余,褚博瘦成了一根枯枝,憔悴的?双颊凹陷下?去,原本属于运动员挺拔矫健的?身形十?分颓然。

上一次手术已经是铤而走险,如今说是在重症监护室吊着性命等待奇迹也?不为过。随时?一个小小的?并发症,都能直接断送褚雅的?生命。

华大商厦的?患者大多已经离开了医院,轻者出院疗养,重者早已离开人世、结束痛苦。只剩那些仍在生死线挣扎的?,连同亲属一起受尽折磨。

多科室会诊的?病人不少,简单讨论后,就换到了下?一位。

会诊结束后,医生们鱼贯而出。褚博静静地坐着,受伤的?手挂在肩上,垂头始终没有站起来,有医生经过时?无奈地摇摇头,但也?只是叹了一声。

见郑淮明远望这个少年,陈医生偏过头,小声无奈道:“劝过好几次了,他弟弟还不愿意放弃……听说赔偿款已经用完了,他爸一分不出,这孩子?已经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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