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打滚,只?一支这个药,就能获得半日的安静。

要?有多疼,会比癌症末期的病人都疼?

方宜失魂落魄地接过那支注射管,两个小时前,是她亲手帮郑淮明打的这一针,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一丝体温。

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那个她以为很强大、可靠的男人不知道呕过多少次血,痛昏过多少次,才会用这样强烈的药来?维持表面的平静……

“我翻抽屉的时候,在书桌第一个抽屉里找到了这个……”周思衡用力从?搓了搓脸,包里拿出一个浅蓝的塑料文件夹,上面写着“方宜亲启郑淮明”,“我觉得这个应该由你打开。”

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方宜怔怔地接过来?,拉住细线绕开,翻口弹开,露出一沓薄薄的纸。

金晓秋急切地凑过去看,被周思衡一把拉住,冲她摇了摇头。

小心翼翼地捏着纸张边缘,方宜忽然有些不敢看,深呼吸了几下,一张一张抽出来?。

第一张,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是一封长长的遗书。

白底红线的稿纸上,郑淮明苍劲有力的字一行行书写下去:

【方宜,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欺骗和隐瞒。这件事?,我本应该亲口告诉你】

【我的母亲和弟弟都是因为我而?死?的。】

写到这里,他的字有些变形,力透纸背。

【我弟弟叫郑泽,他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我很努力了,但他们很久没笑过了。】

【十八岁生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