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等她回答,郑淮明有些踉跄地直接推门?而?入,“砰”地合上了门?。
方宜愣在原地,一时被他身上不明的情绪所压制,没有再追问?下去。
次卧许久没有人睡了,床单被套都落了灰。
方宜心有纠结,但念着他爱干净,还是去衣柜里找了一套新的,轻叩两下门?送进去。
一推开门?,郑淮明竟半跪着蜷缩在窗台下面。他左臂的衬衣袖口凌乱卷起,手执一个针管,正哆哆嗦嗦地往上扎。
他手抖得太厉害了,竟一连几下扎不中血管,地板上已经?有一支摔碎的。男人眉头越蹙越紧,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靠近。
方宜一声?惊呼,手中被套落了一地。
她连忙扑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注射器:“这是什么?”
可郑淮明已经?疼得神志不清,双眼半阖,睫毛湿漉漉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脸色越来?越差。
“呃……”
他身子簌簌发抖,紧攥的小臂青筋暴起,唇齿间溜出支离破碎的痛吟。
方宜从?没见过郑淮明疼成这副模样,再顾不得询问?,生疏而?小心地握住他的手,对?准血管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