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轻声问:“从上面摔下来,吓到你了吧?”

温柔的声音在日落的余韵中流淌,窗外的夕阳即将落尽,浓郁的橙红色为房里的每一件物品,都镀上一层温暖的色泽。

这话太过周到,让人没有拒绝的余地。女孩踱步着上前,从郑淮明手里接过那只桃子,肩头微微颤抖着。

走到近处,周思衡才发现她哭了。

发丝随着低头的动作从她耳侧耳侧掉落,一眨眼,晶莹的泪珠就从眼眶落下。女孩抬手,胡乱地擦去脸颊的潮湿。

不知为什么,周思衡觉得她真的很伤心。

明明没有责怪,为什么要伤心?

周思衡不明白,但觉得这个内向的女孩应该不会想让陌生人看见。他假装接水,离开了病房。

掩上门时,他看见温暖的夕阳下,郑淮明轻声安慰着哭泣的女

椿?日?

孩:

“已经没事了,别怕。”

那时周思衡没有多想,因为郑淮明向来如此,会贴心地为每一个人考虑。他从不怀疑郑淮明会无私地帮助任何一个陌生人。

可很多年后的某一天,他再回想起那盛满日落的病房里,一高一矮的身影。原来从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缓缓转动。

夜幕已深,城市的华灯中,细雪纷纷扬扬,一下便是一整天,也同样落满了周思衡的心头。轻而薄的凉意,透彻全身。

方宜双手交叠,抱在胸前,弯了弯唇角:“结婚的事我还没跟晓秋说呢,希望她别怪我。等有时间,我们一定请大家吃个饭。”

她一字一句地维持着谎言,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

“我丈夫……你可能见过的,我们一起负责纪录片的项目。我们有相同的艺术理想,所以在法国认识以后,很快就结婚了。”

本没必要说这些细节,可像是为了让周思衡相信,方宜本能地编造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