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节通红的手指间。

方宜没有接,疑惑地看着他。

“你直接联系他,把申请表发过去。”郑淮明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纪录片的事?……半个月之内会有结果。”

他低下头,似乎很用力地喘息了两下,接着说:“准备一下材料,还需要?……去文化局备案。”

方宜愣了一下,全?然没有想到是这件事?。

她接过这张千金难买的名?片,上面只?有简单的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如果没有记错,她曾听聋哑学校的李校长提过这个人。

“谢……谢谢。”言语无法表达方宜此时的震惊,“你是怎么联系到他的?”

她和沈望找了那么多人都行不通,竟料不到他一个医生能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

郑淮明伫立着,越来?越多的雪粒落在他头发上、衣服上。他身后是几棵高大的银杏树,一到秋天就会开出满树的灿黄,此时光秃秃的,残败的细枝在风中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