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唯有一小块土地被明显翻过,四周没?有雪,微微凸起。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心尖一酸,一步、一步踩在半融的残雪中,走向那小土堆。弯下腰,指尖轻触上去,新鲜的泥土混杂着?碎草、石子,粗糙潮冷,散发着?腥腻的气味。
它永远被掩埋在了这寒冬的湿土里。
“别看?……”郑淮明艰难地发出声音。
早上他扑过去时,小猫那双玻璃珠般的眼睛早已?一片混沌、死气沉沉,四肢僵直,可小小的脑袋与身体连接之处完全软下去了。
作为一名?医生,他第一眼就预见?了结果。可慌乱中还是将小小的它捧到桌上,反复地按压心脏的位置,用力到颤抖失控,直到小猫微张的嘴里涌出一股血,染湿了洁白的绒毛……
方宜盯着?那新翻微隆的土堆,不忍打扰,更?有些不敢面对。
望着?郑淮明无?声的背影,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无?法触碰
是因为她?赌气,用幼稚的方法和他较量,才会?导致今天的惨剧。
方宜悲哀地闭了闭眼,鼓起勇气,生涩道:
“上次酒吧的事是我?太?过分了,对不起……”
可郑淮明始终没?有回应,宽阔的肩膀纹丝未动,像在用沉默责怪她?的任性。
方宜垂眸,看?来这句话来得太?迟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已?经陨落,也斩断了他们之间最后一丝柔软。
半晌,男人侧影依旧寂静,额前的碎发被冷风吹动,让人感到某种说不出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