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存在输入框中,没有发出去。
缓了一会儿,郑淮明费力地扭开?门把往外走,正撞上那?个去拿钥匙的保安。
见这个男人气质斯文、衣冠楚楚,却摇晃得站都站不稳,保安厌恶地低骂了句“又?是醉鬼”,侧身进了洗手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走廊上挑事的几个人一一被叫了进去。郑淮明始终没有回来,方宜独自缩在角落里,呆呆地望着窗外。
黑夜里,枝头落满了雪,不堪重负地跌落。
情绪慢慢冷静下来,她也不禁有些后悔。要不是自己和他置气去酒吧,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民警一连过来问了两次,郑淮明仍不见踪影。
凌晨的派出所灯光惨白,远处传来隐隐吵闹声,警车的鸣笛声不断,时?远时?近。方宜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不自觉地张望着洗手间的方向?。
正当她忍不住想去寻找时?,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了拐角。
郑淮明缓步走了过来,在她身旁坐下,男人身上的寒意掺杂着淡淡的烟草气息,重新将她包围。
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方宜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
“右手给我看看。”
他将碘伏搁在把手上,轻轻地拉过她的手腕,简单地用湿巾擦去浮灰,动作利落而?轻柔。棉签蘸取深褐色的碘伏,微凉的液体掠过伤口,泛起微微的刺痛。
方宜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被郑淮明用了些力气禁锢住:“有点疼,再忍一下。”
可?比碘伏更?凉的,是他的手。从掌心到指尖,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却将她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