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手心冷汗渗出,仿佛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他的,可是两只手譬如两条黏滑的鱼儿相互追逐,湿溜溜的皮肤蹭着谁也抓不住谁。但他觉得总有一个人在抚慰那种炽热,指尖一寸一寸剥开圆滚充血的顶端球体,刺激着抽动着,令他攀升一种从不体验过的顶点,于是颤抖地倾泻出一片黏腻污秽……但那不是真的。因为生理缺陷,很多次他动情至极会伴随着最尴尬的失禁,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袍服下摆,滚出淡黄色的液体里混着滴滴血珠。多么还原处决那位徒弟的现场。他的腿根稍微细腻些的皮肤已经起皱,一片肮脏泥泞。这种混沌中,他本质上最真诚的欲求竟然依然不得满足,寖淫地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渴求将后面也交给那根簪的主人,无论用一切血腥残忍的手段,只要赐他一种满足他将身体转动得非常艰难,甚至别扭地掰开后臀,没有讲话,但是意味已经呼之欲出。他知道自己这样无用的身体已经被人厌弃,否则怎会听见有人夹杂在细雨中的声音,有些凄凉,对他慢慢地说:已经不必这样做了……
轻雷劈开雨雾,淡芙蓉色的夜空一刹那静谧。他诡异地打一个颤,终于意识清醒。那么,刚才那些淫靡之思
他疯了似的挣扎,颤抖着腿滚下床榻,衣不蔽体简直淫媚至极,但是脑袋先一步投地。这样漫长地跪着,一下都动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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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口女,虐脐和失禁。
第14章 十四章 淑妃
薄风之情、细雨之情、他人之情正在横行肆虐。床榻乱得一片狼藉,她用指尖摸着潮湿黏腻的一滴血,铜钱大小,滴在床褥上湿得令人心惊肉跳。她孤独地坐着一会儿终于找回一种蔑视,于是赤足走下,步子很轻。
您装什么幡然悔悟?她说,于他对面跪下,怀着庞大的难以置信。欲望的火平息之后,她的杏眼恢复经过修饰的美丽,有一种艳丽的恐怖感。乍一看是琉璃般的暗莹莹,看得细了,觉出眼瞳幻化为四分五裂的颗粒。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您还害怕什么?她的脖颈以一个妙曼的弧度低下:害怕我,还是害怕您自己?
“害怕您的趋权附势的本领大不如前?害怕这样‘任人采撷’的处境?”低语伴随着躯体间的靠拢趋势,赵雏半敞开的衣襟像是冒出血来,她抬手静静掩上,“或者您最害怕的其实是,淑妃娘娘走了不过三月,您也可以这么轻佻浪荡上我的床?……”
他无法说服自己接受淑妃的名字。他能听见,但是将那个掉进漏洞的名字费力地剜出来,用幻想抛掷很远很远。死人没有面积,灵魂已经脱离肉体的围栏,他们之间被身份之别分割开的距离,一下子被肤浅又欢愉的绝望感填充得满满当当,绝望感不是他或者她的感情,更像一种死人的飘忽不定的感染力,死人无影无踪,死人又无处不在。死去之人借用秦娥的一双明目监视他,令他恍惚明白,罪过之后那种为保全良心而必须伪装得幡然悔悟的慎重,比较犯下的罪过本身,更加不容饶恕。追悔莫及之罪比较恣意狂妄之罪,其实前者才最无耻;罪过因为具有不被宽宥的性质而值得尊重,悔恨只能破坏它。
既然话已至此,那么我问公公一件事,秦娥说道。他说不要,奴没什么能够给您的了,求您不要……不要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您可知晓她的名讳?”
赵雏反而听不懂了。
“我有名讳,公公也有。”她的手指游移着赵雏下颌,果不其然,一滴豆大的泪坠着她的指尖儿流下。
她理解他懂了,强装着仍然不懂。
淑妃不是一个名字。
那只是一个区分妃子地位的等级。她有一个很沉重高贵的姓氏是薛,细细地念,眼前展开的画卷所绘胜似高山晶莹雪。赵雏自以为爱慕她那样久,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