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里暖暖的,他发烧还是有点用的,程流霜总算可以躺下,身后的卫顼给她让宽了位置,愣愣地看着她。
程流霜没好气地呼了一息,冷冷道:“之前说宫女替本宫和亲的法子,本宫想过了,不是不可以。这些天你嘉朝的人也上京城了,你若是风寒好了便赶紧回去,省得碍本宫眼睛。”
卫顼听着她的话,眉头紧紧皱起,略微俯身看她的面容,他停顿片刻,便咳起来,“风寒还没好,殿下再让我住住。”
程流霜侧首瞥他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卫顼便靠近而来,壮着胆子将她抱住,见她欲要推开,“我...我手疼,别动了...”
程流霜的身子顿了顿,卫顼便顺势搂到腰,压了上来,“殿下看看我是不是还在烧着,身躯烫不烫。”
他抬着脑袋,眼巴巴地看着她,“殿下若没睡好,便睡我这里,以前喜欢让属下抱着暖身子不是吗,便莫赶我走了。”
程流霜咽了咽喉,这下好了,他得寸进尺了,她撇开面容,将他的右手打开,道:“你还真有胆子搂上来,抓着本宫不放,你可好脸了,现在你休要扰我歇息。”
经程流霜一斥,卫顼低垂着眼眸,收回右手,老老实实地倚着她不动,“那歇会儿。”
他瞧着程流霜阖眼养神,心却如似鹿撞,难以平复,从未想过还能离她如此近,近到一抬眼就是她。
窗外的景色灰暗,未见一丝月光,只有积雪落在地面的声音。
卫顼又越发凑近,身旁的人好似真的睡着了,他凑到她的颈侧处,闻得见她的暗香,抿唇许久才轻轻道:“我还爱着你,此生不娶他人。”
卫顼不知她睡着没有,但是没有回应,他单手暗暗去搂她的身子。
程流霜开了口,“三日后离开公主府。”
语气淡漠且平缓。
卫顼身躯微僵,搂她的手也停了下来,程流霜没有睁开眼,依旧合目轻歇。
他高烧刚退,身躯还在火热热的,心却如此寒凉,越是这样的话他越是不想放手,按着人便吻上去。
程流霜似没反应过来,极容易就被他钻了空子,牙关被生生顶开,他缠了上来。
不管是陵游还是卫顼,都不敢主动冒犯过她,当年第一次都是她叫他脱的衣服,主动临幸他的。
程流霜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所以才会这般放心,她的手抵着他的肩膀,试图推开他,心中只骂他大逆不道。
待到吻罢,程流霜双眸微红,唇瓣被他咬得又红又水,她愤然骂道:“放肆!你个不要脸的!岂敢对本公主不敬......”
话语至此,卫顼欺压而来,身躯高大且灼热,他伏首在她脖颈轻蹭,瓮声瓮气道:“公主...我不想离开你......”
程流霜被他吻得头首发昏,亦怕推伤他的左手,越是这样想越是拦不住他,他的体温将她染得面颊通红。
程流霜想她一定是疯了,来看他做什么,让他病死不好,省得他厚着脸皮得寸进尺。
烛火葳蕤,视线昏暗,却是巫山风月夜。
***
隔日后某人还是被赶出了公主府,卫顼是退了烧,但以程流霜一早醒来的怒不可遏来说,他可能完了。
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做了那种事,卫顼定是病糊涂了,管不住心和身体。
卫顼在典客署里也没消停下来,登门想给程流霜赔礼,却被拒之门外。
众人也不知是闹出什么事,陆骞拉着他还是把伤养养,别弄垮了身体,到时莫说长公主,自己都保不住。
众人哪里懂卫顼心中苦闷,只怕长公主不愿同他回嘉朝,只怕她再次怨他。
这一待便是十天,接长公主和亲嘉朝的日子,卫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