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1 / 2)

127. [最新] 番外(十七) 卫顼和长公主完结。……

长公主与谢挚的婚事没成, 闹得这上京城人人皆知,两家府前的红灯笼和大喜字都统统卸干净。

婚事皇家叫停的,为安抚谢家, 还赏了不少的礼, 相信用不了几天,嘉朝的人便赶至上京了。

这第二日, 程流霜便入宫觐见了皇帝, 两家之好,偏偏到这时突来旨意,任谁心头都有怨气。

此事的确是程朝瑞旨意下得莽撞,只怪嘉朝使节来的不上不不下的,本以为这卫顼在此定会掀起什么浪花,最后不得不是出手。

知道程流霜是来兴师问罪的, 很难得, 程朝瑞没有发怒, 正坐于龙案前批着奏折,道:“你我同出一脉, 当初同仇敌忾, 你又为何与朕作对呢。”

程流霜依旧紧锁着眉, 为何?这种答案皇兄自己清楚,当年也正是他对屹安下手,在他眼里她永远只是棋子。

程朝瑞抬了抬眼皮, “两国之交, 公主和亲,国之常情,人家说了过去后,嘉朝的夫婿任你挑选, 卫家世代宗族,权倾朝野,何处低了你?”

程流霜抿着唇,想了想昨夜的那呆瓜,愤愤道:“说得如此好,皇兄怎么不嫁过去。”

程朝瑞淡淡道:“什么混账话呢。”

程流霜沉着面容,“北疆的事,你又不是不记得。”

“这次嘉朝茶贸让了不少利。”程朝瑞持着朱批笔,抬眸淡然瞥她一眼,在奏折上勾勒上最后一笔。

他缓缓道:“你就太感情用事了,在这世上没有永恒的仇敌,只有永恒的利益。”

此语道出,殿内陷入安静,程流霜凝视着明堂高案上的男人,他抬首与之相视。

她道:“我不像你,无情无义。”

程朝瑞将笔挂上笔架,眸色越发的淡,对于她的话不理不睬,此时殿外雪色正浓,暖阳泛着粼粼光彩,

***

天色放晴,鲜少落雪,婚事散后不久,嘉朝来了使团暂住于典客署的馆舍里。

而卫顼却自那日后,高烧不止,日日昏沉,程流霜便也容他暂留于公主府,但她几乎没去见他,或者是见着来起。

倒是屹安常常问他是谁,到底是不是剑神仙,为何他两颊上也有小圈圈。

孩子是聪明的,能感觉得出来这个人和寻常男人不一样,便是想听程流霜告诉他,可她只是说这是大人的事。

这几日里,谢挚登门来见过她一次,说不上遗憾,但足够坦然,二人聊了许久,他才离去。

到夜里,住在西苑的卫顼烧昏了头,家仆急匆匆地赶来告知,程流霜终于愿去见他一眼。

屋里备着几盆炭火,烛火点得不多,显得有些昏暗,卫顼额头上捂着冰过的巾帕,精神萎靡,睡得昏昏沉沉。

程流霜立在榻前,瞧着他因高烧而红彤彤的俊脸一言不发,熬了数日的风雪,他还是病下了。

突然她不想他死了,没恨到要他死的地步,也曾是她爱过的人。

气氛沉寂,屋里静悄悄的,别无他人,忽然昏得神志不清的他喃喃呓语着,含糊得听不清。

程流霜顿了顿,俯下身子侧耳靠近他唇边,卫顼的气息是灼烫的,他喊着小霜,叫她不要再生气。

程流霜蹙紧了眉,无论是谁都尊她一声殿下,就连陵游也不例外,小霜是他叫得的?信不信她现在就掐死他。

正如此想着,他的手抓住她撑着床沿的手腕,火热的掌心使得程流霜一愣。

榻上的人没有醒来,依旧低吟着她的名字,程流霜试图将手抽回来,可他握得死死的,完全没有机会。

卫顼的左手还负着伤,程流霜连抽了几下,都没挣脱,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