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佩云正在跟阿姨叮嘱早饭,看他出来还有些惊讶,“这么早。”
“我还想着,你们昨天飞过来需要多休息倒时差,没打算叫你们。”
“休息好了吗?”
“挺好的。”祁野看向薄佩云,“不过,我是有一件事,需要和您坦白。”
薄佩云闻言,先叫身边的阿姨离开,转头叫祁野去西图澜娅餐厅,“有些事情,其实我知道。”
“毕竟作为国恒的合伙人,小道消息还是听了一些的。”薄佩云坐在餐桌对面,示意祁野坐下,“不过我只是不知道,你跟谁结婚。”
“昨天你们过来看我,我也就知道了。”
“很抱歉,没有提前跟您说。”
“猜到这个并不难,”薄佩云转了一下手里的咖啡杯,“我想如果是酥酥的决定,她不问我,那我就应该尊重。我也没什么资格干涉她的决定。”
“酥酥看起来是个软绵绵的小姑娘,其实有主见也有脾气。”
祁野不置可否,“有本事的小姑娘都有脾气。”
“我跟她爸从小是不敢说她惹她的,要是真有不高兴的时候,辛苦你多哄着点她,她也好说话。”
“另外,既然都说到这一步了,那藏着掖着也不合适,”薄佩云坦诚讲,“我对你本人没什么意见,但是我并不满意你的家庭环境。”
“我希望酥酥能过简单的生活,你们家里的事情还是少影响她。”
“如果有问题,我也不是不会回国帮她处理。”
祁野完全接受薄佩云提出的任何要求。
阮倾雪睡醒的时候,快到中午。
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阮倾雪还庆幸没有人发现她跑到祁野这里睡觉,挑选着中午去哪个西图澜娅餐厅吃饭。
到底是休假,这一切都比出差要轻松很多。
傍晚,阮倾雪站在游轮上吹风。
游轮犹如一座移动的欧洲水上皇宫,中庭俯瞰各层赌-场、棋牌室、酒吧、西图澜娅餐厅、舞池、泳池以及数间高奢客房和套间。
他们这一层被祁野包了下来,还算是清静。
阮倾雪靠在甲板上,看着塞纳河边岸灯火璀璨的光影。
时不时有楼下的喧闹声传来。
祁野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走上前,给她披了一件披风,“你妈妈知道了。”
“知道了?”阮倾雪惊讶看他,“她说什么?”
祁野总结了一下,“祝福。”
阮倾雪狐疑道,“只有这个吗,她难道没有觉得你威胁我很过分。”
“可我看你还挺喜欢的,大概她也了解你口是心非。”
阮倾雪只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轻眨了下眼睛。
然后很快转移了话题,“所以你真的在牛津上过学吗?”
“上过,我是少年班联合培养的飞行器设计工程,履历是真的,只不过删掉了一些。”
阮倾雪想来觉得遗憾,“我那两天去集团,听到了一些合作。你跟安东叔合作,是给地区提供救援飞行设备吗?”
祁野沉默了片刻,“嗯。”
阮倾雪抿唇,能感觉到他还是想做老本行。
只是他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
阮倾雪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处境。
因为别人的原因放弃自己的未来,就像是当年大伯一家威胁她放弃跳舞。
如果他没有带她回家,她应该会和他现在差不多。
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在,你现在能用其他方式参与,而且不会受伤。”
祁野弯唇,“我没那么遗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