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和他一样。”

甚至连最后的选择都差不多。

“是啊,”褚凡君轻笑着,“你大概知道,我结过两次婚,两次都是和同一个人。”

“我知道,你第一次结婚的时候还是老总裁给你当证婚人的,当时排场可大。”

“你知道这个就好解释了,”他翘着二郎腿,沉默了会,“我的妻子,是老总裁的私生女,我也是娶了她,才成了老总裁的秘书。”

饶听南一怔。

她对当年和左止元爷爷一起打天下的分公司老总裁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印象,只知道那肯定是个手腕非常厉害的枭雄人物,但私德如何,年代太久远,她也并未关注。

“我和祁同伟差不多,我也有一段初恋,但只是暗恋罢了,”他笑笑,“也没他那么扭曲,我前妻是正儿八经追求我的。”

“所以你从了?”

“一开始没有。”

“那就是后来从了?”

“她说她父亲是老总裁。”

饶听南极为无语,甚至有点想笑。

“后来呢,怎么就离婚了?”她继续问着。

褚凡君回忆的眸中闪过一丝微恼,“我那时,已经没再做老总裁秘书了,而是在财务部做一些基础的工作,做一个小主任,我还年轻,算得上年少有为。”

“然后,是她先出轨的,而我的初恋……恰好也在差不多的时候离婚了。”

饶听南:“……”

她有点不想听这个能猜得到结局的狗血故事了,毕竟这么一对烂人,这么俗套的故事,写成小说放在厕所里都没人看。

但褚凡君还在叭叭叭讲,甚至眸中陷入了越来越深的回忆。

“褚部,我们能稍微跳过这一段吗?”饶听南忍不住开口。

褚凡君看着她,“和善”地笑笑,举起手中的枪,顶在了她的脑门上。

“褚部您慢慢讲,我对您的感情经历很有兴趣。”

“……我们理所当然地离婚了,我去追求我的初恋,但她倒打一耙,在老总裁那里告了一状,”褚凡君眸中恼意更甚,“老总裁很生气,他把我一撸到底,我好几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我又变成了那个刚出大学的穷学生。”

“所以?”饶听南当着一个合格的捧哏。

“祁同伟那惊天一跪,是为了求婚;我那惊天一跪,更丢脸,是为了认错。”褚凡君哂笑一声,“就在分公司,在众目睽睽之中,我跪下认错,大概是满足了她什么奇怪的虚荣心吧,我们第二天就复合了。”

“当天,我官复原职。”

饶听南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老总裁在她心中的好印象碎得稀里哗啦。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带出了褚凡君这样的“得意门生”,在自己撒手人寰后偌大的分公司一下就变成了各方势力争权夺势的战场。

这样的人,大概也的确谈不上什么厉害。

不信你看左氏?

“我们第二次离婚是老总裁离世,我当天参加完葬礼,转身就去和她领了离婚证。”褚凡君这次笑得畅快。

“但我听说你们又要复合了?”饶听南挑眉。

“没有的事,但她的确在缠着我,在乞求我的原谅,”褚凡君面上的笑容更加扭曲,“我不会再和她有任何一点交集了。”

“所以,我以为饶助您,您也是和我一样的人。”他话锋突然一转,凝视着饶听南的面庞,“您不也一样吗?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因为左止元的任性,而被左修才一手打破?”

“我以为我们会是天然的盟友。”

他突然拉长声音,面容扭曲地咆哮着。

“但你,为什么背叛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