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空却开始大肆讥讽嘲笑起来,“左总,更换谈判团总负责人这么大的事,我们双方之前居然毫不知情,这让维罗尔的诸位怎么信任左氏啊,还怎么合作啊,还权责的正常变动,您连说都不敢说还能是权责的正常……”

他仿佛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话瞬间顿住。

左止元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就这么淡淡地盯着他。

苏长空背后瞬间汗毛倒竖!

危险危险危险!!!

左止元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她身上是真的有杀气!

该死,她怎么会有杀气这种东西!

“小苏总还有什么高见吗?”左止元轻声开口,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

整个会场,寂静得落针可闻。

“我,我没什么……”苏长空喃喃自语,紧接着他骤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左止元一个眼神吓得说不出话来。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反驳,左止元就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语权,“那谈判就正式开始吧。”

“我没什么耐心,不是很想像裴总一样陪你们玩小孩子过家家的回合制游戏,”她手中举起一份文件,直接丢到了苏长空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又示意路部给维罗尔那边递过去一份,“这是我个人对苏家报价的一些疑虑,不多,也就两个大方向,每个大方向两三个问题而已。”

她面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心脏却抽着疼。

不,不能想,不能想饶听南。

“现在,离预计的第一轮谈判时间结束还有五天,”她十指搭在一起,眸子微垂,遮掩了所有情绪,“这五天,就请苏家就这些问题,给我,给维罗尔,一个准确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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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这些了,”饶听南将最后一叠文件递过去,“这几天分公司的运转很正常,没什么大事。”

“但是很快就有大事发生了,左董的报复从不隔夜,你大概今天就能看到一些预兆,”裴良夜坐在办公椅上,手中捏着一盒皱巴巴的软中华,轻轻晃了晃,神情疲倦,“介意吗?”

“不介意。”饶听南也寻了把椅子坐下。

裴良夜扯出一支烟,点燃,熟练地吐出一个烟圈。

浓郁的梅子味儿顿时充斥了整间办公室。

“好吧,我确实不介意,但你不怕江法道闻到了掐死你?”饶听南抬眸瞅她一眼。

“就一口……算了,你等会回京都的时候,顺带捎上她吧。”裴良夜无奈地摇摇头,将烟按灭,沉默了一会。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饶听南骤然抿紧了唇,看向窗外的夜景。

月明星稀,适合谈心。

“怎么说呢……算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吧,”良久,她缓缓开口,唇间是一分自嘲的笑容,“老实说,我第一次被分手的时候,其实没什么感觉。”

“没多伤心,也没难过多久,有一点生气,不过也是那种‘我做了什么你就和我分手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凭什么啊算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这种,被伤了自尊的生气和难过。哦,我那时没现在这么多表情,其实也没什么人能看出我情绪不对劲。”

“我那时也总会想起她。一开始,看到路边结伴的情侣,就下意识会往身边看看,然后开始生气,再抽自己两个耳光。”

裴良夜抬手打断了饶听南平静的叙述。

“想喝一杯吗?”

“请便。”

深琥珀色的烈酒倒入两个玻璃杯中,冰块与杯壁碰撞,发出叮当的脆响。

“后来,想起她的次数变少了,也就没那么生气了,”饶听南喉咙滚动,大口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