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本来不该由她扛的。
“接下来该怎么办?很简单接下来你先回一趟庐城和良夜交接一下工作,”左修才眸间闪过一丝锋锐,“然后再回京都,给我在家里好好练两天大字。”
“嗯?”饶听南茫然抬头。
“你必须给我沉住气,调整好心态,我后面的安排,还有需要你的地方,”左修才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至于收拾人这件事,交给我来。”
“哈,这还是小元
他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眸子里却有翻滚的雷云。
“褚凡君,小丑罢了。”
送走情绪依然低落的饶听南,他又看向桌上的手机,叹口气,试着再次拨通左止元的号码。
……
“左董的电话,你不接么?”
桌上手机屏幕亮起,不断振动响铃。
左止元直接伸手,再次挂掉了电话。
裴良夜表情复杂,凝视着对面神情憔悴仰着脖子喝着闷酒的年轻女人。
左止元一向是极度自律的,具有高度的责任感,酒量很好但平日从不喝酒,早睡早起,定期锻炼,不沉迷于任何事物,对于一些哪怕是吸引力极强的活动,她也总能潇洒的及时抽身而出――说得好听些是有高度的自控能力,亦或者,是对除了责任外的所有事都只有三分钟热度。
除了饶听南。
她沉迷于饶听南,沦陷在那个温柔乡里,再也抽身不得。
她会因为饶听南睡懒觉,会很晚很晚也在沙发上打着盹等饶听南回家,会被愤怒冲破理智放弃责任放下谈判跑回庐城与饶听南对质,甚至,现在还大口大口喝着闷酒。
裴良夜的电话响了,她低头看了看,眸色瞬间更加复杂,起身,走到阳台上接起。
“好的,好。”
“对,小元在我这儿,今早就回来了。”
她努力压低声音,偷着看了几眼左止元。
左止元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左董让我回庐城,”裴良夜收好手机,迟疑地看着她,“今天下午就有新的一次谈判,你……”
“我没问题,”左止元晃着酒杯,凝视着杯中打着旋儿的透明酒液,淡淡说着,“如果你也有一群觉得应该为了你好而隐瞒真相的亲人,你就会意识到,总会有一场仗,你必须一个人打。”
裴良夜唇角提起一个苦涩的弧度,“你也在生我的气啊。”
“是的,良夜姐,我在生你的气,”左止元面无表情,“但你放心,我不会一直带着这种情绪的。”
“毕竟我又不能冲你们发脾气。”
她摇摇晃晃起身,慢悠悠走到栏杆前,低头,俯视着生机勃勃的S市。
她明明很年轻,身上却散发着一股迟暮的气息。
“良夜姐,你让我缓一缓就好。”
裴良夜凝视着她萧瑟的背影,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想要拍拍她的肩,却又慢慢缩了回来。
“有的时候,我真不希望你这么懂事。”
“你要是能像媒体胡诌的那样,真的是一个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二代该多好,”她站在了左止元的身侧,并肩看着都市的车水马龙,“那样,你就可以冲我们发脾气了。”
左止元晃着酒杯的手顿住,过了会,她缓缓扭头,冲着裴良夜露出了个清淡的微笑。
“没关系的,良夜姐。”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在她周身泛起一圈光晕。
光晕中的那个笑容,易碎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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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空很开心,非常开心。
褚凡君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