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拎起江法道的手仔细研究,随即黑了脸,一下下戳着裴良夜脑袋瓜子,“你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

裴良夜被戳得缩了缩脑袋,有些心虚,迅速转移话题,“你会烧烤吗?”

饶听南还想质问两句,却被江法道牵住衣摆扯了扯。

她心中哀叹。

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会。”她气呼呼地点头。

“那来帮忙。”

“能烤熟,其他不能保证。”

裴良夜:“……”

她扭头看了看满满当当一冰柜的食材,陷入沉思。

这要烤到什么时候?

当完烧烤工具人的自己,晚上手还有肆意玩耍的劲儿吗?

“饶听南,搬把椅子过来坐,”她心中瞬间有了决断,“我教你。”

于是当左止元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江法道靠在一旁无所事事,眼神黏在了裴良夜脸上,眸间流转着说不明的情意;裴良夜懒散地看着面前的烧烤架,偶尔翻个面刷个油;饶听南则坐得笔直,神色紧张地盯着烧烤架上的各种东西,额顶都微微冒汗。

她失笑,走到饶听南身边,俯下身子咬耳朵,“泳衣刚才已经送过来了,在更衣室。”

“不得不说,实物比图片更好看。”她的声音里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蛊惑。

饶听南轻咳一声,也压低声音,“你呢,你选了什么款式?”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左止元笑得狡黠,又搬来把凳子,准备上手帮忙。

“小元,”裴良夜却懒散开口,“你先去厨房把莲子排骨汤炖上,清热去火,食材应该冰柜里都有,就是莲子是冷冻的,不太新鲜。”

“行,”左止元爽快起身,边说变笑,“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有莲子已经很难得了,还在乎冷冻不冷冻干嘛。”

“我也去厨房,”饶听南跟着起身,轻呼出口气,“做饭我还是稍微会一点的。”

至少煲汤嘛,怎么也不至于煲糊。

“不用了,材料都是现成的,我洗洗丢进去开火就行,”左止元失笑,“你还是待在这吧,我去去就回。”

饶听南悻悻坐下,看着满意点头的裴良夜。

“小元还是善解人意的,”她慢条斯理地给烤鸡翅翻了个面,“不像某人,才几分钟就要溜了。”

“我这不是怕把你的劳动成果给烤糊了么?”饶听南没好气地指着归自己管的一块隐隐约约有糊的痕迹的鸡翅。

“糊了你自己吃就行。”裴良夜不紧不慢地说着,拎起一小串羊肉串,鼻尖动了动,扭头打算递给江法道,“忍冬,你试试……咦?”

江法道已然不见踪影。

“跟着左止元进屋了,”饶听南轻声说,“大概是有些话想说吧。”

惯来云淡风轻的裴良夜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了,不断抿着唇,深呼吸,“小元不太喜欢她。”

“关心则乱了吧,”饶听南瞟她一眼,轻笑着摇摇头,“你以前不也不喜欢我?”

“从这一点看,江法道的确是爱惨你了,”她轻声说,“她向来是逃避一切不负责任的性子,所以看上去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算是野惯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逃避】就是她的座右铭。”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愿意为了某个人去承担某项责任。”

裴良夜勉强按耐住自己起身的想法,“什么责任?”

“被驯服的野鸟,胆战心惊地冲着自己主人的亲属啾啾叫两声以示友好嘛。”饶听南显然对此多有感慨,“就像过年时我被带去左家一样。等你去见她父母的时候,应该就能感受到这种紧张了。”

裴良夜皱了皱眉,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