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长话简说,既没有啰哩啰嗦的恭维,又没有打什么无意义的机锋。从头到尾,两人只花了不过小半盏茶的时间。
云的颜色慢慢染上尘土的昏黄,些许潮湿的水气,竟是又要下雨了。
人已散的七七八八,梁帝在他自以为的威慑过后,便早早命人将那虎尸分了,留下虎皮、虎胆,虎鞭等一众珍贵部分,带着那几个方士离去,大抵是要去炼丹了。
李弃站在原地,等那掌事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他正要转身时,突然觉察到身后熟悉的脚步,下一刻肩膀一重,乌尔岐的手臂压了上来,温热的吐息洒在耳畔,两人便这么勾肩搭背,溜达着走。
乌尔岐问:“忙完没?”
李弃道:“承蒙你还记着我,现在应当是没事了。”
他说的,自然是那管事的“邀请”。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乌尔岐的干系。
乌尔岐颇为自得的轻哼了声,意思是“小事一桩”。倘若他有尾巴,此刻定然是翘起来摇的欢快。
他又冲李弃抬了下自己的另一边胳膊有只颜色鲜艳的雉鸡被草绳随便绑得结结实实,正半死不活的被他提着。
“呦,挺大啊。回去烤了吃?”李弃又问:“怎么得的?”
乌尔岐说:“它被那虎吓破了胆,撞我腿上,我便随手抓了。”
他顿了顿,看李弃正捏着那糖片打量,道:“这是吐蕃的特产……他要同你去哪里见面?”
李弃看到上头小字刻的字符,皱着眉辨认了会,方挑眉道:“是个好地方。”
他说着,将那糖片放到嘴里,被那腻人的甜意齁得皱眉,忙侧过头,伸着舌去舔乌尔岐的唇角,将他的嘴舔开了,把口中那点碎糖片渡了过去。
乌尔岐:“……”
他同样不喜这过甜的味道,唔了声便要挣扎,推搡间又感觉李弃开始舔弄他的上颌与舌根,吻得他口齿发痒。勉强吞了口糖水后,便找准机会,叼住李弃作乱的舌尖,仿佛犬兽威胁般,在那处软肉上轻咬了口。
“哎。”力道不大,但李弃却立刻想起前几天被咬后的满嘴血腥味,忙不迭松了口,佯怒道:“没大没小。”
“哦。”乌尔岐道。
旋即,他被李弃半推半压的抵在一棵枯树上,又深深的吻了起来。这次李弃的舌头舔得更深、缠得更密,以至于当他们轻喘着气松开彼此时,还要在浅尝辄止的亲几下,将尚未吞去的涎液舔尽。
彼此硬挺的下身隔着衣物磨蹭,乌尔岐伸指点了点李弃那半勃涨大的孽根,将它的主人点得了个冷颤,方道:“没大没小。”
李弃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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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关于太子与二皇子之争的事,李弃并不想掺合太多。
回朝后的一段时日里,他倒有意无意的同朝中武官交往。那些资历足够老的官员大多为人圆滑,饶是对三皇子的军功将才有所欣赏,也并不会因此更改自己对于皇家庶嫡争斗的立场,反倒是近些年刚受提拔的武官,他们反倒同李弃的关系走的近了不少。
大梁的文官大多为太子派,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是看李弃不顺眼的。尽管这种警惕比不上他们对二皇子的提防,但仍不妨碍这些老油条们时不时的便要参上三皇子一折。
李弃在为人上做得还算滴水不露。他与武官亲近,但既没有多的私交,亦从不出入他们府邸;虽会三五不时受梁帝召见,却从不因此狂傲;就连与人交往,亦极有分寸,毫无拉拢之意。
于是他们便以“三皇子年岁渐长”为由,开始掺合三皇子选妃之事。好在梁帝并不打算拿自己这身体有缺的儿子用作稳固朝廷的工具,随手便回绝了那些自荐自家小女的折子。
至于那些太子派官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