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云站起身来,走到那名捕快的身边,笑眯眯地看着对方:“想必不用我提醒,你就会自己把嘴捂严实吧?”

捕快抬眼看沈朝云,冷笑道:“你真以为你会赢?只不过是嫉妒同僚而已,罚罚俸禄降降职以示惩戒罢了,你还以为你能翻得到天上去?”

“对啊, 可是……你可是证人啊。”说完这句,沈朝云抽出腰间的马鞭一指,“将人押回衙门,即刻入狱,明日再审。”

至于衙门里面那位,会不会因为害怕这些人开口交代而动手灭口,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连接了两个大案,沈朝云的风头一时无两,城内关于她的传言越来越多,她走在路上都会被人叫住攀谈。

酒楼二楼,左百龄正端着杯热茶浅啜,声音懒洋洋的:“姜逸之,这作业怎么写?”

给无上仙门报的时候可说了这是个人口拐卖的大案子,现在好了,被人扣成是同僚之间因为嫉妒唱的大戏,这作业你就写吧,一写一个不吱声。

姜逸之趴在桌上装死,昨天晚上她刚接到了宋观棋的传讯,说她下次再交一堆垃圾作业,等把她挂到山门上去,吹吹风清醒清醒。

是的,宋观棋说的是,把她挂到山门上去,而不是她的作业。

嘤。

姜逸之有气无力地说道:“等沈朝云来了再说吧,她不是约了我们今天吃饭吗?”

话音刚落,房门应声而开,沈朝云带着股冷风进来,脸上却是春风得意:“衙门里事多,还好没迟到,我刚刚已经叫人上席面了……”

“席面倒是不着急。”姜逸之倒了杯水推到沈朝云的面前,开口道,“那买卖人口的事情,你可想好怎么查了?”

沈朝云喝水的动作一顿:“此案,恐怕现在难查。”

“是难查,还是不想查?”姜逸之支着脑袋看沈朝云,明明是慵懒随意的表情,却让人心中生寒,“我将那些人交给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夺权的,你若是不查,那我就要来查了。”

只不过是过了两三天的时间,二人之间的氛围便变得剑拔弩张。

沈朝云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如今这个情况,证人、证据都在我的手中,你要查,拿什么查?”

左百龄抬手摁住躁动的敖长乐,冷声道:“如果三大仙门的人来查,恐怕就不只是查贩卖人口这么简单了,到时候格朗那些黑市交易之类的东西,恐怕也得连根拔起,你确定要这样吗?”

眼看双方就要碰上一碰,房门被人推开,上菜的小二看见屋内这诡异的气氛,吓得后退半步,偏偏五双眼睛都盯着他,迫使他不得不上前。

“沈大人,你这桌席面,恐怕我们是吃不上了。”姜逸之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还没走两步便被沈朝云扯住了袖子,她头都没回,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若是不查,我便亲自来查了。”

挡住门口的小二下意识劝道:“要不,姑娘还是吃了饭再走吧……”

这桌席面还是挺贵的,退又退不成,不吃不就可惜了吗?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四双眼睛剜了个遍,吓得立马让出道来。

沈朝云抄起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眼神晦暗不明:“姜道长,你一定要与我撕破脸面吗?”

“撕破脸面?”姜逸之冷笑,“到时候我撕破的,怕就不只是脸面了。”

这楼上的动静闹得实在是大,惹得酒楼里其他吃饭的人频频看过来,姜逸之四人下了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地。

下面的人刚要议论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身穿捕快服的沈朝云从房间里出来,对方不仅脸色难看得能滴水,身上也被泼了大半壶茶,茶水正滴答滴答地落在木板上。

沈朝云铁青着脸,视线扫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