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那双充满侵略性的双眼变得迷茫,甚至是呆滞,只是静静凝视仰倒在床上无声?哭泣的人。

“宝宝……”傅让夷哑声?开口,伸出手,小心地将人揽入怀中,大口大口呼吸。

怀里的人哭出了声?,越哭越伤心,像惊慌失措的小孩。傅让夷也慌了,抱紧了他,用被子将他裹好,轻轻擦着他脸上的泪,但越擦越多。

“宝宝,不哭了。”他仿佛突然?失去了安抚的能力,毫无章法地抚摩他后背,却摸到了他后颈的血。

傅让夷浑身一僵。自责和歉疚一瞬间将他淹没。压制信息素也下意识收回。

“对不起,对不起……”他头?脑混乱地解释,“我好像,听到你?声?音了,我还以为是做梦……对不起……”

“你?吓死我了。”祝知?希骂他都是委屈巴巴的哭腔。

听着他抽噎的声?音,傅让夷心都要碎了,却只能苍白地重复:“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可祝知?希却抬起毫无力气?的手臂,回抱住他的后背,然?后说:“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怎么?都联系不上你?……”

傅让夷愣住了,这不是他想?象中的责难。

信息素威慑消失,祝知?希抖着肩膀,一边哭一边环顾房间:“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吧?”

傅让夷摇头?:“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祝知?希泄了力,靠到他肩上。

“我真的要疯了,都想?直接去报警了,但是又怕搞错了……”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逻辑混乱,“衣服都没换就来了,衣、衣服也被你?撕烂了……这是我最喜欢的针织衫……手机也关机了,为什么?要关机?太讨厌了,你?以后不要来这里了,我不喜欢这儿……”

关机?

信息素把他的头?脑弄得乱七八糟,无法运转。傅让夷强撑着这一点理?智去回忆。

“我睡着之后,很不舒服,一直出冷汗,然?后,我爬起来吃抑制剂,再后来……”他蹙着眉,中间所有的记忆都是空白的,“我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他想?了想?,又解释:“手机,没充电,可能没电关机了。”

祝知?希忍住抽噎,抬起头?看他,伸手摸他的额头?和脸:“现在还是不舒服吗?易感期吗?”

“对……”

一被他抚摩,原始的欲望再度被唤醒,傅让夷用脸颊蹭他的手心,呼吸很重,“又提前了。”

祝知?希的语气?一下子又慌了,手也垂下来:“怎么?会这样?有人用信息素刺激了你??是不是那个?O……”

没说完,傅让夷就摇头?,捉住他垂下去的手,重新贴在自己脸侧。这才感觉安心。

“没有信息素诱导,就是易感了,不知?道为什么?,很难受。”

他说完,见祝知?希伸手在他身上抓了一下,似乎想?抓点什么?,但扑了个?空,像只小猫在他腹肌上挠了一把,懵懵的,愣了两秒,转过脸,抓了被子,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水。

然?后他调整了呼吸,冷静下来,问:“那你?吃了药吗?吃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