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3)

“很精巧,但这是违法的。”梁铮用手指一挑,拿了过去,“你自己拿着过去,那叫非法监听,你等等。” 他大步走进卧室,过了一会拿了一盒东西出来,“但若是警方赋予线人所执行的监听,过后即使对方抗议,也依然可以作为出庭的供证。”

“线人?可是我不是……”

“你早就是了,否则你以为你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参与到姚秋林的审讯里?那天晚上从桐花林出来,徐队担心你会有心理创伤,帮你联络了队里的心理咨询,那时候为了免除申请心理咨询的繁杂手续,就给你特批了一个线人的身份,后来见你也不需要,他也没让我和你说,不想给你太大的心理压力。”

徐叔……燕回时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对对方的感觉一直很矛盾,他既无法完全的信任对方,却又忍不住想要亲近,在他的生命中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如此接近“父亲”的身份,可这个人和他之间的关联,却是方勇,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他和方勇的血海深仇。

梁铮没有注意到他的失神,托着下巴思考着应该把监听器装在那里,盒子里装着一片薄薄的磁片,燕回时心里一动,抬起手开始拆裹着石膏的纱布。

“等等!你的手到底怎么了?” 昨晚梁铮几次想问,都被他用唇舌堵了口,此刻才看清伤势根本不像他所言只是擦伤而已,对方立刻紧张的问出了声。

“没事,受了点小伤。”

“这叫小伤?!” 梁铮皱着眉看着石膏,燕回时轻描淡写的耸了耸肩,见他一脸担心,笑着斜了他一眼,“也没妨碍我昨晚……睡了你三次啊。”

“……” 梁铮将磁片递给他,燕回时低下头仔仔细细的将纱布重新缠起来,看起来既认真又淡定,仿佛刚才那个坏笑着调侃的人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只是在包扎完毕后,他才发觉那个人的额头上起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很疼吗?!”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擦,燕回时摇了摇头,“没事……”

“不许说没事!”梁铮应激性的脱口而出,燕回时吓了一跳,见他始终瞪着自己的手,安抚地抬起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真的没那么疼,看着严重,其实没骨折,只是拇指脱臼了,打石膏不过是为了固定,以免习惯性的用手,好得快一些而已。”

“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脱臼?”

“……跟狗打了一架。”

“……” 梁铮知道他的性格,不肯细说的事情,无论如何也逼问不出来,他拿起对方的手,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才说道,“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也不在乎你想用什么手段,但是,答应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燕回时盯着他,梁铮的眉骨高,鼻梁又挺,加上眉上一道疤,眼中没有笑意的时候便显得极刚硬,十分地不近人情,可此刻那双眼睛中每一寸都写着忧虑,甚至惧怕,我把他变软弱了……不该这样的。他情不自禁地想到,心头涌上一阵伤感,想到这里,他轻轻推开了对方,“我该走了,你也该走了。”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燕回时原以为自己会有一丝犹豫或是胆怯,但低头看到手上缠紧的纱布,乱跳的心就这样沉淀安稳了下来,他走上前,抬手按响了门铃。

“今天早上,有一只很美的小鸟飞到了窗前,我就想着,会不会是个好兆头。”向归鸿打开门,看到是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笑眯眯地说完了这番话。

“向局长早。”

“进来吧。” 向归鸿走进厨房,“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向局长,您知道我为什么来。”

“哦,为什么?”

“方总昨天晚上看到新闻了。”

厨房里沉默了一瞬,咖啡机的声音嗡嗡的响起,半晌后,向归鸿端着杯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