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将?男人额前碎发吹开?,露出了立体精致的T区,他长着亚洲人罕见的眉压眼,神态怠懒时,眼窝更显深邃,有种野性的美感。
男人站住后,撩开?眼皮,目光锋利又直白,看向梁燕回握住尹棘的手?,还算淡定地开?口:“把她交给我吧。”
“好。”梁燕回将?尹棘松开?。
白晚棠的表情透着错愕,眼见着,这俊美的陌生男子,拽住尹棘的手?腕,将?穿着旗袍的她,颇具占有意味地往怀里拥带。
他指骨分?明的右手?,顺势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又低下头,当着她和梁燕回的面,安抚般地吻了吻她的发顶。
在不清楚对?方身?份时,白晚棠并不能放心地将?尹棘交给他。
虽然尹棘的肢体语言,并不排斥他的侵近,还主?动地在和他贴近。
但她毕竟喝醉了。
梁燕回却说:“没事,你可以?放心让尹棘跟他回去。”
“怎么说?”白晚棠疑惑。
梁燕回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浅笑道?:“我学生和他是一家?人。”
一家?人?
这话抛出来后。
白晚棠依然觉得困惑,在摒弃了他们是兄妹,或者是姐弟的猜想?后,她猛然惊觉尹棘这个新晋的柏林影后,该不会是跟这个男人隐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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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酒店的套房。
原丛荆仍然懊悔于没叫个司机来开?车。
虽然他为尹棘绑好了安全带,但在回去的路上,她还是很不安分?,不是在副驾驶座位上扭动,就是要往正扶着方向盘开?车的他的身?上扑。
一会儿喊着会让他心生烦闷的鹿先生,一会儿又委屈兮兮地唤他阿荆。
演戏演到快要疯魔。
甚至将?戏里那个民国女人的做派,带到了现实里。
刚下车,尹棘就踮起脚,用白皙纤细的胳膊,勾住了他的颈脖,等她扬起那张巴掌般大小的脸蛋,望向他看时,还柔柔地说了句沪语,听得他腰眼一紧,骨头都快要被酥掉了
“阿荆,老欢喜侬啊。”
他顷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媚眼如丝,也体会到了什么叫风情万种,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阿荆,好喜欢你时,心脏更是猛烈地跳动了几下,差点就要扣着她的脑袋,将?她的妆吻花,也很想将那袭嫩绿色的旗袍撕坏。
丸丸对?他使?的,通常是女孩的那些招数,是对?待玩伴的狡黠和捉弄。
要是往后都变成戏里女人的模样,经常对?他使?这种手?段,他恐怕会难以?消受。
也真的不想?将?她欺负坏。
回酒店后,尹棘直接进了洗手?间,在里面待了大概二十分?钟,到现在都没出来。
原丛荆觉察出异样,从扶手?椅处起身?,等走过去,他敲了敲门,低声唤道?:“丸丸?”
尹棘没有回答。
他的眼神骤然一变,也听见了水流的潺潺声响不免想?起上次尹棘在浴缸里睡着,还险些溺亡的事,顾不得多想?,就用力地踹开?了门。
冲进洗手?间后。
看见尹棘果然坐在浴缸里,里面还在放水,已?经溢出了一些,她低着脑袋,抱住了双膝,表情透着无助。
等将?女人横抱着,从浴缸里捞出来,又扶她站稳后,原丛荆的嗓音透着怒意,脸色阴沉地问道?:“尹丸丸,你是想?把我逼疯么?”
尹棘则一脸无辜。
又用刚才的眼神,娇柔地看向他。
女人满身?的雪肌,在浴室的光源下,白皙得近乎晃眼,宛若冷玉般清透,不免惹得他心底又生出了恶劣的破坏欲,很想?惩戒般地在她的侧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