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棘低着眼睫,故意将话题岔开,讷讷地说:“你刚才的手好凉。”
“嗯。”原丛荆的眼角漾开了笑痕,他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精致挺翘的鼻尖,解释道,“因为我早上冲了冷水澡。”
尹棘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问:“你洗冷水澡做什么?”
刚松开已经被她焐热的狗牌。
男人绕过?她肩背的手臂陡然收拢,将她更有力地抱紧,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的喉间?溢出难耐的嗯声,听上去磁沉又色气。
他突然低头,捧起她的脸,指尖不再冰凉,指腹粗粝的拇指抵在颧骨处,格外热切地衔含住她的唇瓣,似吻似咬地碾转起来。
尹棘仰起头,被迫承受着这个吻。
搞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就快要被亲到缺氧时,她不安地在原丛荆的怀里扭动起来,他也终于将她松开,削瘦分明的手指,转而捏住她的后颈,找准她侧颈最薄弱的要害,又俯身印下一个温热的吻。
尹棘被激到浑身发抖,眼神也变得涣散,她用余光瞥见主卧的飘窗外,掠过?了一道娇小的倩影,不清楚是哪种鸟类飞过。
它?的翅膀在煽动时,发出了很细微声响,从?耳膜穿透大?脑,弄得她痒极了,忍不住张开了双唇,头皮都泛起一阵酥麻。
鸟儿应该没有飞远,还在发出悦耳的叫声,这段时间?尹棘仍在跟昆曲老?师学《牡丹亭》的选段,忽然想起了那句“呖呖莺声溜的圆”
只?有春天的鸟类,才会发出这种叫声。
万物复苏,枝条抽芽,满园春色关不住,她也感受到粗壮的树藤深深扎进土壤时,那无?比茁壮的生命力,双颊顷刻变得又烧又热。
男人的薄唇附在她的耳廓,沙哑的嗓音饱富着欲感,又说:“我们没再分房睡后,我每天早上都要冲冷水澡。”
“丸丸喜欢醒来时有人抱着。”他的气息变得有些紊乱,抓住她想逃脱的的小手,五根修长的指头,慢慢嵌入细腻的指缝,喘着声说,“但这对?我来说…嗯……就是种变相的折磨。”
原丛荆颈脖上坠挂的狗牌,在窗外阳光的反射下,变得银晃晃的,随着他如黑豹扑食般矫健的动作,不断地撞在她锁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