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底的冷意,刮得?她心中一凛。

他无?可?奈何地低叹,又说:“都多大了,还能弄伤自己。”

尹棘咬了下唇瓣,没吭声。

男人?不发一言,从她掌心夺过药瓶,瓶盖已经拧开了些,修长的右手,利落地取出棉花塞,不容分?说地朝伤口撒起药面。

刚接触到?伤处,泛起的蛰痛感,就激得?尹棘闭起双眼,她轻嘶一声,尽管知道这阵痛意,与原丛荆的动作大小,毫无?干系。

却还是忍不住埋怨道:“你轻一点啊。”

男人?拾起棉签的动作微顿。

尹棘的呼吸都在颤,语气?不自觉地变得?娇糯:“太重了,弄得?我?好疼。”

原丛荆:“……”

“尹丸丸。”他的喉结微微滚动,隐忍地阖上双眼,再睁开,嗓音也沉了几?分?,“我?劝你,把嘴给闭上。”

话落,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轰然决堤,她眼眶滚热,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心脏又酸又涨,跳动的越来?越钝重,像是被灌满了腥冷海水的气?球,濒临破裂的边缘,膨胀出的体?积就快要超出负荷。

“你出去。”她强忍着泪意,偏过头,双肩发抖地说,“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她知道,不该冲原丛荆发脾气?。

但他也不该在她受伤后,说她笨,还那么?霸道,让她把嘴巴闭上。

或许把他赶出去,是有些无?理?取闹,但在他面前,她向来?很孩子气?,也很骄纵任性。

她现在真的不想?理?他。

也不敢,再去看原丛荆的表情。

只觉得?室内的氛围瞬间冷凝,男人?的气?息也格外沉郁,隐隐夹杂着淡淡的慌乱,窗外的天?色忽然转阴,海面的风浪也越来?越大,涟市又要下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由阴转晴。

“丸丸。”他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