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前两年我和他的事闹得很厉害的,那时候腺体科的医生如果在,就不会让我来安抚他。”
医生屏住呼吸,又听见沈时意说:“第一,我没有腺体,无法释放信息素;第二呢,我们早在两年前就离婚了,就算我腺体还在,我也没有安抚他的义务。”
他们俩说话压根没有避着闻倦,病床上的闻倦听得清清楚楚,沈时意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每个字都化作刀子,狠狠刺在他心尖上。
他捏住手,手心刚被包扎好的伤口又撕裂开,血瞬间浸染了他整个手掌,他不知道痛一样,奋力挣扎起来,想把手从手铐里拿出来。
“沈时意!”他用力地喊沈时意的名字,他恨这张嘴怎么不说从前那样温柔的话。
沈时意挺直的后背都没动一下,医生走过去把闻倦按在床上:“就算帮忙,在这里陪他说话也不可以吗?”
医生把闻倦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在沈时意没有来之前闻倦身上的暴虐因子根本藏不住。在沈时意出现的一瞬间,他身上的暴虐气焰好像顿时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乖顺和委屈,看着很柔弱。
沈时意觉得这个医生有些死脑筋了,干脆道:“我可以给他打抑制剂。”
医生道:“已经给他注射过抑制剂了。”
“那就这样吧,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
沈时意说的是帮你,闻倦咬住牙齿,他肯继续站在这里,完全是给医生面子。
“沈时意,真的要对我这么绝情吗?”他终于把一只手从手铐里扯了出来,手腕处被磨得血肉模糊。
他飞快地抓住站在床边的沈时意的手,手指一根根渗入沈时意的手指,用满是鲜血的手扣住沈时意的手,然后捧到嘴边落下几个细碎的吻:“别这样对我,我真的会完全疯掉,沈时意,我忍不下去了。”
沈时意其实没太听清楚他说的什么,拿过放在床头的病历本,“啪啪”几下大力落在闻倦嘴上:“这张嘴如果管不好,就该挨打。”
病历本很厚,又是特殊材质做的,打起人来很痛。沈时意又是没有收力气的人,几下下去,闻倦整张嘴都是血。
就是这样,闻倦还是没松手,沈时意挑着他受伤的地方狠狠用病历本锤了两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
医生话都不敢说,也不敢动。
明憬从外面冲进来,拦住转身要走的沈时意:“你怎么能打他!”
沈时意“啧”一声,烦躁地半眯起眼,抽了一张旁边桌上放的湿纸巾擦手,把手上沾的闻倦的血擦得干干净净,一点地方都没放过。
随后他把湿纸巾砸在明憬脸上:“我火还没发完,你可以试一试再招惹我,我会不会打你。”
明憬拦住他还是没动,他抬起手来把明憬一推,推到床上的闻倦身上,还不忘记对医生说:“这,omega,他们俩伉俪情深你可能不知道,易感期就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