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淅淅索索的衣服摩擦声后,薛温书感觉到了越华清正用灼热的性器抵着他的穴口。他一时间有些心慌害怕,下身挣扎得厉害,口中也呜呜咽咽含混出声。越华清按着薛温书的大腿根,哄弄稚童似的轻声“嘘”他:“不怕,宝宝、不怕的。”
薛温书喘息着缓和住呼吸,又在越华清插进来的动作下长长呻吟了一声,他柔软的腹部随着急促的喘息声一抽一抽地颤动着。薛温书的眼睫被微湿的泪与汗染得有几分黏腻,他努力睁开一双朦胧的眼时,视线里除了朱色的床幔便是赤伶垂下时纤长浓密的眼睫。
蜜色烛火之下层层叠叠的朱红床幔像是堆积的幻境,既暧昧又厚重,压得薛温书有些喘不过气。朦胧如烟的薄纱床幔晃晃荡荡,薛温书用力眨了一下眼才慢半拍意识到晃动的是自己被越华清撞得起伏的身体而不是床幔。他反应过来便有些害怕,眉头微微皱起细细叫了一声,他伸手要去拽越华清的长发,伸到半空便被赤伶伸手截住了。
薛温书身上因为性事黏腻湿热,赤伶的一双手却还是干净微凉的,他将薛温书的手攥住了,低下头凑近了薛温书:“公子哪里不适么?”
越华清的动作似乎更重了些,薛温书仰面伸长着脖颈,蹙着眉时更像是水中头戴红石的白鸟,尊贵中透着纤细的柔弱。他微张的嘴巴中细弱地“哼哼”着,实在被弄得狠了也只是从眼尾落下一点细丝似的泪。
只是薛温书仰着脸用朦胧的眼去望赤伶时,隐约却望见赤伶那双漂亮的眼睛中隐隐也是潮湿的。薛温书疑心是自己看错了,他怔了一下:“……赤伶?”
赤伶垂下眼睫掩住一双美目,他唇凑在薛温书的脸边,很轻地回应薛温书:“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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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温书还想问问赤伶眼中的湿意,只是尚未开口时便被越华清伸过来的手掌捂住了口鼻。他身子看着似是因病单薄了些,压过来时却依旧很迫人:“宝宝,你在同别人说些什么话呢?”
薛温书被越华清的手掌盖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双睁得圆圆的眼睛泄露了几分惊惧,可怜又可爱。越华清向下望着他,到底心软了几分,语气也缓和了些:“宝宝,叫叫我。”
薛温书的唇在越华清的手掌下颤了颤:“……凤奴。”
越华清低下头,他眸光潋滟似月辉,半垂下眼时更是平添几分白芙蓉般的素洁清雅。这本该是一张无暇的玉面,略侧过脸时却又露出了额角烟青的印子……白玉有瑕。
薛温书胸口坠坠刺了一下,他眉头微微皱着伸手去摸越华清额角的青印,怜惜地开口:“凤奴,疼吗?”
越华清下意识要避开,脸侧了一半又停住了:“不大疼。”他手指轻轻抚在自己额间,又同薛温书的手指蹭在一处握住了,“你觉得难看吗?”
薛温书自然摇头:“不难看的,凤奴,我只是怕你疼……而且这东西不好。”连常菁这样的家奴都没有把薛家的徽纹文在面上。
越华清面上反倒淡淡的:“不妨事。”他视线略过薛温书含泪的面,又浅浅扫过一旁低垂着眉眼的赤伶,不动声色开口道,“薛琅只给你找了这一个侍奉人的么?”
薛温书愣了一下:“……原来是两个。”
越华清眉眼微动:“哦?还有一个呢?”
赤伶先薛温书一步答道:“拓栾另谋出路去了。”
赤伶抬起脸看向越华清,不知怎么,他竟从越华清这张半仙似的出尘面庞上看出了几分拓栾的模样,也叫他想起了拓栾死时的惨状。赤伶的唇微微弯起,从前叫他夜不能寐的噩梦般的景象此刻倒让他心中生出了阴毒血腥的恶念,他在薛府这座堆金积玉的血色牢笼中待得久了,才逐渐意识到自己刚被买来时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