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时远被薛琅派人唤走了,薛温书玩了一阵被赤伶服侍着上床,只是他刚上了床榻便意识到不对劲:架子床上吊了个人。
赤伶立即要叫人,薛温书赶在萧元芷劈手把匕首朝着赤伶扔出去之前先急急开了口:“别!”
萧元芷手松开抓着架子床横木的手,坐在了床铺上,他身上有一股厚重的血腥味,脸上也有几道擦痕,人虽狼狈,开口时却又是那副熟悉的似笑非笑的尊贵模样:“小公子,好久不见。”
薛温书又是惊又是怕,他眼睛睁得圆圆的:“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萧元芷装模作样摇了摇头:“说来话长呢……你要我从你叫人放火开始说起吗?”
薛温书闻言更加惊慌,但几息后萧元芷又笑了:“算了,我不追究了。”他面上含笑,视线缓缓移到了赤伶的脸上,“小公子,你艳福不浅呀,几日不见,怎么身边便又添了新人?”
薛温书被萧元芷说得红了脸,赤伶却被萧元芷盯得后背发凉出了一身冷汗:他感觉这个人要杀自己。
薛温书捏住赤伶的手,他视线躲闪,没有回萧元芷的问题:“他是赤伶,你要我去找医师来吗?你身上流血了。”
萧元芷摸了一下自己渗血的侧颊,脸上依旧从容不迫带着笑:“不妨事,只是要麻烦你收留我几日。”
薛温书有些茫然:“收留?那我去和哥哥说一声……”
萧元芷摇了摇头:“不必惊扰别人。”他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你先同我说说你府上来了哪些人。”
薛温书迟疑了一下正要从头说起,一边赤伶握着薛温书的手忽然开口:“越公子和时将军都来了府上,其他的便没有了。这几日里大公子正在为公子同时将军说亲,不会太注意公子在做些什么。”
萧元芷这才正眼瞧了一眼赤伶,他喃喃道:“说亲啊……越华清不管?”
薛温书支吾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萧元芷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我在你这里歇几日,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他微微笑着望着薛温书,“小公子,你不会把我卖出去的,是不是?”
薛温书便是再蠢笨,此刻也知道萧元芷似乎是躲仇来了,他有些无措和不安,下意识先抬眼看了一眼赤伶。赤伶抚了抚薛温书的手,温声开口:“平日里是我伺候公子,只要您躲好了,就不会叫旁的人知晓。”
萧元芷微微挑了一下眉:“旁的人?”
赤伶垂着眼,依旧温和低顺地开口:“越公子和时将军间或会来看公子。”他慢慢抬起了眼,不卑不亢道,“架子床下的空隙很大,若是人来了,倒可以藏一藏。”
听到赤伶让萧元芷躲床底,薛温书面上有些慌张。但萧元芷却似乎并没有因为赤伶的话动怒,他脸上总是皮笑肉不笑的:“我还以为你会让我躲箱子。”
赤伶解释道:“屋里放闲物的箱子都满了,若是问下人多要一个空箱子,大概会叫大公子生疑。”
萧元芷“唔”了一声像是接受了赤伶的说法,他扶了膝盖下床,站起身前先含笑捏了一下薛温书柔软的侧颊:“好,都听小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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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芷伤得比薛温书想象的要轻些,也未伤到筋骨,但也需要养几日。赤伶叫他藏床底,他也无甚怒气很是安稳地就着一床薄被在薛温书的床底安顿下来了。只是薛温书有些怕萧元芷,知道萧元芷躲在自己的床底,他很是不自在,平时里也收敛了许多,不敢再同人厮混。只是赤伶好安抚,别的人却并不好糊弄……
越华清多将养了几日,总算等到面上的疤痕褪去了:还好不是刀疤,否则必然会留痕。他脸上未好时薛温书主动去见他他不肯见,如今他脸上的伤痕褪了,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