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华清:你兄长不会生气的。
其实已经快气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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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被人追上,越华清绕了一些路,这样行了三日才在天黑后进了城。只是一路奔波,越华清的伤口好似又在路上被绷开了,他脸上苍白,握着缰绳的五指关节泛青,唇也有些干。
薛温书忧心越华清的身子,自进了城便不住地伸手摸着雪里痕的脖子催促着:“好马儿,快些走、快些走……”
越华清回头看了一眼放他们进来的守城人,又看了一眼黑黢黢的街道,他的唇慢慢抿紧了,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勒住了马匹。
薛温书见雪里痕停了下来,他连忙抬头看向越华清:“凤奴,怎么了么?”
越华清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街道:“这里平日里也是这样的吗?夜里有宵禁?”
薛温书这才注意到城中的反常,他诧异道:“咦,平时没有的呀。”
长街尽头走来一群提着灯的黑衣人,薛温书认出了领头的人,他立即眼睛一亮晃着手大叫起来:“常菁!”
越华清搂住薛温书的腰腹,不动声色看着走来的人,他的视线在对方腰间的长刀上停了一会儿:“是你认识的人?”
薛温书点头:“是哥哥底下的管事。”他扶住越华清的胳膊,担忧地开口,“凤奴,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越华清淡淡道:“不妨事。”等对面来的一行人走得近了,他才轻轻拍了拍马背走了过去。
被薛温书唤作常菁的是个年青男人,走的近了,越华清才看清对方眉侧泛白的一道旧伤疤,衬得他原先俊朗的一张面颊平白变得冷硬。
常菁没有看越华清,只停在薛温书面前恭敬沉稳地低着头:“大公子让我来接您。”
薛温书闻言立即心慌起来:“啊……哥哥呢?哥哥生气了吗?”
常菁没有回薛温书,他侧过身:“公子一路奔波,府里已经备好了膳食等了许久了。”
薛温书拉了拉越华清的袖子:“凤奴,我们快回去吧。”他又对常菁道,“常菁,这是、是同我一起回来的越公子,他身上有伤,要叫府里的医师来看看。”
常菁低垂着眼睫没有应声,他沉默着提着灯走在前面,跟他一起来的仆人便缀在了他们身后。
大概是因为快要回家了,薛温书脸上明显雀跃起来,只是他又害怕兄长,面上不自觉显出了几分惧怕。越华清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走在前面身材高大的常菁,他一手轻轻拍着薛温书的脊背,一边垂着眼漫不经心想着:管事?想来不是算账的管事。
等到了薛府门前,越华清半眯着眼看了一眼薛府的门匾和朱的大门,他忽然开口:“宝宝,你说你家中是行商的,做的是什么生意?”
薛温书愣了一下:“啊?”他偏头想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什么都有一点?杂货、大米?好像还有刀具……”
薛温书正嘀咕着,朱的大门便缓缓被仆人推开了。薛府内一片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同外街的黑暗比起来像是两个世界。薛温书先是被晃了一下眼,再抬起眼时看见了直直立在门内的人,声音忽然卡在了嗓子里。他原先没骨头似的靠在越华清的怀中,此刻也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直直坐了起来。薛温书脸上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哥、哥哥……”
立在门内的男人穿着一身绀色的衣袍,身形极高,他轻飘飘撩起眼睫看了薛温书一眼,语气平淡:“知道回来了?”
这本除了薛温书都不是善茬儿,其中他哥最不是善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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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温书急急忙忙要下马,越华清扶了他一把,带着薛温书的腰翻身下了马。他的动作带着了胸口的上,便轻声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