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身出去了。只是他刚走出门,便瞧见了不远处小蚂蚁一般焦急地踱来踱去的薛温书。萧元芷冷着脸走过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薛温书被萧元芷吓了一跳,他抬起头:“陛下?你同凤奴说完话了吗,我想去看看他。”
萧元芷眉眼纹丝不动:“他有事情要做。”
薛温书失望地垂下头:“是吗?凤奴身上还伤着,怎么不休息。”他说完话,却半晌没听见萧元芷回自己。薛温书抬起眼,对上萧元芷冷冷的、甚至带了几分阴沉的眼,他唬了一跳,拘谨地将身子站直了,“……陛下,怎么了吗?”
萧元芷看了薛温书半晌,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郁郁寡欢、抑郁而终的先帝,他垂下眼轻声道:“好没意思。”血脉相戕去争一个不得不争的皇位,好没意思。孤家寡人、彳亍独行,好没意思。但越华清能选择不做越氏的棋子,他却不能抛弃萧氏皇族……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薛温书以为萧元芷在说自己,他闭了嘴巴不说话了,只小心翼翼地时不时看一眼萧元芷的脸色。
但萧元芷只是淡淡地转过了脸:“我叫人给你另备一间房,你自己睡。”
萧元芷其实也不想做皇帝,不过目前的情况是他不当皇帝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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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新屋子后,新的床铺又软又大,萧元芷也不来见他了,薛温书成日里除了担忧越华清,再无什么不满的地方了。
这样心满意足地过了几日,薛温书却忽然在香甜的睡梦中被人摇醒了。他睡眼惺忪缓了一阵才看见自己面前的黑影,薛温书吓得一哆嗦,被人及时捂住嘴巴才不至于大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