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芷脸上的笑意散去了,他略略抬起脸看向越华清,视线直直望进了越华清的眼睛里。
薛温书在两人之间看了一会儿,他感受到两人间古怪的氛围,有些不安地坐直了身子:“怎么了么?”
萧元芷瞥了他一眼,淡淡吩咐:“小公子,过来。”
薛温书迟疑了一下正要起身便被越华清捉着手腕按住了。越华清的唇贴着他的耳朵,声音极低:“宝宝,不要动。不论一会儿发生了什么,躲在我身后。”越华清握着匕首缓缓站起了身,他左胸的衣衫依旧沾着晕开的血迹,随着他的动作似乎又晕开了一些。越华清抬起眼对上了萧元芷看过来的视线,面无表情抿住了唇。
萧元芷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那时路上的刺客是你吧,我记得你的眼睛。”萧元芷瞥了一眼被越华清藏在身后的薛温书,视线又移回了越华清的脸上。他轻轻笑了一声,眼中却不见笑意,“你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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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温书慌张地从越华清身后钻出来抱住了越华清的手臂:“凤奴,什么刺客?”他慌慌张张连忙向萧元芷解释,“陛下,一定是误会、是误会。凤奴一直同我在一起的。”
萧元芷瞥了薛温书一眼没有说话,他视线转回越华清身上,在越华清手中握着的匕首上停了一会儿:“不如越公子自己来解释?”
越华清抿住了唇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满眼着急望着自己的薛温书,闭了闭眼放下了握着匕首的手:“没有事。我……我先前确实是为了来刺杀皇帝,但后来来的人变成了你,我便知道他跑掉了。”他抿了一下唇,“我是越氏旁支的养子。”
薛温书两眼泪汪汪的:“凤奴,你先前、先前都在骗我吗?”
越华清握住薛温书的手,他语气温和:“我没有骗你,我只是瞒了你一些事情。”
薛温书想把自己的手从越华清手中抽出来,但越华清脸色实在苍白得厉害,他抽了一下未能抽出来便用衣袖蹭了蹭自己的眼尾:“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他想到什么,呜呜咽咽道,“凤奴,我们是不是一起要被砍脑袋了?”
薛温书实在是怕得厉害,他吓得缩进越华清的怀里:“呜呜……凤奴,我怕死的。”
越华清轻轻叹了一口气揽住了他:“你不会死。”他抬起眼看向萧元芷,半晌才开口,“皇帝,做个交易吧。”
萧元芷闻言先是看了一眼被越华清搂在怀中的薛温书,这之后才将视线移回越华清的脸上缓缓笑了:“好啊,真是感人肺腑。”他听见了屋外的脚步声,侧过身等了一会儿果然等到了满头大汗跑来的医师。萧元芷拢了拢自己的衣衫,面上含笑吩咐道,“替这位公子好好看看吧。”
医师连忙点头走了过去,只是他替越华清看了一会儿,语气支吾着:“还请公子注意身子,养伤期间不宜、不宜行房。”
萧元芷闻言眉间抽动了一下,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等医师重新替越华清的伤口包扎后离去了,萧元芷的视线扫过薛温书:“既然越公子需要养伤,那小薛公子便到我这里住着。”他面皮上推出一个笑容来,似是在征询越华清的意见,但语气中却没几分询问的意思,“越公子觉得如何?”
薛温书连忙牵住越华清的手,他害怕同越华清分开:“凤奴,我以后再不同你胡闹了,我想同你在一处。”
但越华清垂着眼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萧元芷没有给自己选择,只有把薛温书当做人质抵出去才能保证薛温书的安全……萧元芷从他嘴巴里挖出来的越氏的东西越多,薛温书便越是安全。他轻轻用手掌覆住了薛温书的手,低声道:“没事的,宝宝,你在皇帝那边会更安全。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便同你一起回家去。”
薛温书睁着一双圆眼睛仰着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