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他画的蓝紫色铁线莲在它们身后怒放着,也在越之琼的眼前绚丽如梦境。

“封期,我有点难受。”越之琼说,他蜷缩在地板上,中午煮了几只家政阿姨包的饺子,之后一天就再没吃过饭,兴许是酒精刺激到了胃,现在好像有只手在抓着胃部,一紧一松,牵扯他的神经。

他并不陌生这种疼痛,所以连声音与神情都是平静的。

只是莫名的,听见封期的话后,他突然说了出来。

说出后很久那边都没再传出声音。

越之琼不知道封期还在不在听,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来,手却不自觉握紧。

耳朵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心跳声变得大了,与雨声混合在一起。

“抱歉,打扰到你――”

带着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越之琼,我说过,你真的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

封期坐在床畔,他没开灯,只有手机亮起的一点荧光,他的房间停留在少年时喜欢的风格上,床头摆着喜欢的运动员周边,他站在其中,风格是那样格格不入。

这间房靠近榕树,雨天时,会有些吵。

封期挂断电话,还亮着的手机屏照亮他的面容,半垂着眼,分辨不清神情,雨声越来越大,终于,他起身换衣服。

短袖的衬衫,黑色的西装长裤,又抽出一把黑伞。

这栋安静的房子还未彻底陷入沉睡,他走动的声音惊到洗漱的住家阿姨,惹来疑惑的询问:“这个天气还要出去吗,天气预报都说这几天要尽量待在家里的。”

“李姨,我有些急事,明天和我妈说一声,免得她担心。”封期说。

“那你明天回来吗?”阿姨又问。

“不清楚。”封期说。

外面天气的确吓人,但对于封期来说不算什么,他早些年走南闯北,经历过不少恶劣天气,淮岷市是宜居城市,便是有台风,也要比其他地方温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