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二人?身躯被拉成斜长的影子?,被浪水冲得扭曲破碎,又重新浮现?。

柏寅清说:“这样你就比我高了。”

面对面抱起的姿势,的确能?让虞微年处在更高位。他低头看着?柏寅清冷淡平静的脸,说:“幼稚鬼。”

“我是。”柏寅清并不反驳。

“醋精,小气鬼。”

“我是。”

“疯狗,控制狂。”

“我是。”

虞微年得到回答也不肯罢休,他故意用手臂圈住柏寅清的脖子?,像逼问一般:“那你爱不爱我?”

柏寅清没有马上回答。

虞微年凶着?语气:“说话。”

虞微年明显在开?玩笑,柏寅清的脚步却变慢,最终停下。

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变得静止,海面翻滚卷起白色的浪花,拍打着?海岸。夜幕逐渐降临,海面升起一轮白月,银光铺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之上。

在宽广壮阔的大自然中,人?类显得格外渺小。虞微年能?清晰嗅到空气中冰冷的海盐味,近距离背着?他的柏寅清同样气息冷冽,于?他而言确实熟悉、温暖的,此刻正牢牢将他托举在后背。

“虞微年。”柏寅清应完,在海浪声与微风中,说,“我爱你。”

虞微年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是开?玩笑着?询问,并不掺杂真心,也对真实答案没有兴趣。可柏寅清说这话的态度十分认真,态度庄严到像在宣誓。

但虞微年并不是一个相?信爱情?的人?,他只相?信新鲜感与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