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原本约好一家三口去,但陈锦瑞说他很忙,没空。挺搞笑的是不是?”虞微年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一直觉得我妈忙、不顾家庭,可经常因?为忙顾不上家庭的人?又是自己。”
虞微年将形状各异的贝壳整齐堆叠,像巨龙搜集宝藏一般。他带着?几?分骄傲道,“那天我和妈妈捡了很多贝壳,比现?在还多。”
柏寅清同样蹲在虞微年身边,帮虞微年壮大“宝藏”的数量。他跟着?附和:“这么?棒。”
怎么?像哄小孩子??
虞微年莫名其妙地看了柏寅清一眼,又用手肘推了推柏寅清的胳膊:“你呢?”
他似乎真的没有了解过?柏寅清,也没有主动问过?类似的问题。他又问,“你童年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捡贝壳的手指一顿。
柏寅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眼神放空了一瞬,想到童年,第一反应是浑身紧绷。
周遭空气仿佛凝固,无形的压力像层层海浪席卷身躯,他感到无尽窒息。直到虞微年靠近,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嗅到熟悉的淡香、确定虞微年的存在,四周空气才再度流通。
“没什么?有趣的。”柏寅清说。
虞微年不太开?心地看向他。
柏寅清也像意识到自己的敷衍,补救般道:“每天都在学不同的东西,比较枯燥确实没什么?有趣的事。”
“啊,是这样。”虞微年了解了,“我小时?候也常去兴趣辅导班,我还挺爱去的。”
虞微年喜欢接触新事物,各种类型的乐器他都有接触,还有街舞、滑板等等自他有意识开?始,他的生活就很丰富,好像没有消停过?。
他们的补习班,也许不太一样。
柏寅清回忆起那几?乎没有喘息时?间的课程表,每天从睁开?眼开?始,便?要面对严苛的考核。他需要严格遵循计划,时?间被精确到分秒。
如若最终考核不过?关,他会面临严峻的责罚。
海浪再度冲来,虞微年小腿都湿透了,染上许些泥沙。
他不满地低头,不喜欢这种湿粘粘的感觉,趁柏寅清不注意,他扯过?柏寅清的衣服下摆,把柏寅清的衣服当抹布,擦拭自己的小腿。
虞微年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我小时?候也去过?京州,不过?那时?候是因?为我妈出差。我在京州待过?半个月,那时?候我报了个围棋辅导班但我总是起不来,睡到下午才去上课。”
“说不定我们早就见过??”他转念一想,也不对啊。他比柏寅清大,他去京州那段时?间,柏寅清估计还在幼儿园呢。
柏寅清:“围棋课通常安排在早上七点。”
虞微年惊讶:“七点?不是,那你要几?点起床?”
柏寅清:“六点就要洗漱完毕,开?始用早餐。”
“啊”虞微年代入了一下自己,这作息太可怕了,“你这作息不科学吧?小孩子?不是应该多睡觉吗?”
他又纳闷抬头,“你每天就睡几?个小时?吗?那你还能?长这么?高?”
“我每天睡得比你多,都没你高。”
柏寅清习惯晚睡早起的作息,他每天不需要多少睡眠,睡四小时?便?能?保持精力充沛。
他说:“你已经很高了。”
“是吗?”
虞微年站起身,柏寅清跟着?他起来。他不满地用手比了比,“我踮起脚才能?比你高。”
虞微年拖着?长长的尾音,郁闷到了极点。没等他继续开?口,柏寅清便?搂着?他的后腰,将他面对面抱起,令他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柏寅清顺势拿起虞微年的鞋子?,他抱着?虞微年,在沙滩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