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眼瞳放大, 像是不敢相信看见了什么。

医生?医生怎么会在这里?

……是梦吗?

托着他的手掌平稳有力, 轻而易举地将他抱离了潮湿的地面,而后扣在怀里,温度顺着衣衫传递过来,将阴冷隔绝在外, 医生修长的手指顺了顺他僵硬的脊背, 作为安抚。

伊缪尔的脑子混沌一片, 下意识地伸出?爪爪,扣住了?白郁的手指。

接着,他垂下的尾巴也卷了?上来,自然环住了?医生的手腕。

……是梦吗?

伊缪尔在混沌中想,用脸颊蹭了?蹭医生的手掌。

是梦也好。

白郁轻轻叹了?口气。

小猫哭得抽抽,泪痕打湿了?眼角, 尾巴和耳朵都无力地垂了?下来,身?体在疼痛下微微抽搐, 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可绕是这样,他的爪子还是死死拉着白郁, 像是怕他跑了?。

白郁捧着它, 揉了?揉小猫的脑袋,哄到:“不哭了?,好不好?”

凭心而论, 白郁不会哄人,他从初中过后就没哭过, 但手中的团子那么点点大,蓬松的尾巴死死环着,像是受了?泼天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