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找了下木锹,开始铲地面。
黎带着巴掌大的小石锅回来,就看?见原本应该坐着等药的人忙来忙去?,缠在?手上的据说叫布的白色‘兽皮’已经被血染红了。
“……”
“不是说让你休息会儿吗?”黎抿紧唇上前,抓住了秋言受伤的那只手。
秋言“啊”了一声,“我这?只手没用力的。”
黎看?他,一脸的‘你看?我信不信’?
秋言莫名有些心虚。
“先上药吧。”
黎找到他之前带回来的药放进药锅里,拿着不到半臂长的木杵将草药捣碎,给秋言敷在?了手心伤口上,然后重新缠好布条。
草药捣碎的药汁落在?伤口里有些刺痛,秋言下意识地蜷了下手指,看?着黎拿起木锹沿着他刚刚收拾出来的区域,将院子里的草坪铲干净。
秋言迟钝地意识到,黎对?他有些太?好了。
兽人热情善良好说话,但他们的相处是有距离感的。不说对?待其?他兽人,就是血缘关系上,他们也只认孩子和阿父阿爹,对?于长辈的阿父阿爹,或者孩子的孩子,他们都只当陌生人相处着。
所?以?,黎对?他,真的太?好了。
在?情感开窍之前,秋言看?着吭哧吭哧干活,全程不搭理?他的黎,果断拍飞了即将冒出来的联想。
这?只大豹子一看?就是为了吃的在?卖身。
人不能太?自恋。
秋言的思绪连上了早晨的思考方向,该做些什么给黎当报酬呢?
调味方面暂时?是没指望的。
前天跟着采集队去?采集区晃了大半天,他也没看?见新的能做调料的植物,至于去?找大豆和小麦的事儿,至少得等他把家?里收拾好,然后积攒下足够的粉果。
等那个时?候估计暴雨期就要到了,说不定还得等暴雨期过去?才能去?找,更别提用大豆小麦做吃的。
有什么现有的材料能做到呢……
秋言将家?里的东西能做的食物都想了一遍,不自觉扣着桌边的手一顿,可以?做炸鸡啊!
目前的调料,已经可以?去?腥味了,面粉虽然不如红薯粉那样适合炸东西,但在?这?个啥都没有的世界,能做出来就是绝顶美味了!
要是没有鸡的话,也可以?打两只鸟。
猫科应该都会抓鸟吧?
秋言不确定地想了下,决定先问问黎:“黎,部落周围有没有鸡啊?就是咕咕叫着在?地上走的鸟,能飞,但只能稍微飞远一点,不能跟其?他鸟一样上天。”
黎停下动作,疑惑:“咕咕兽?秋你想吃吗?那个骨头?很多,肉还少。”
好质朴直接的名字。
秋言忽略掉名字的问题,道:“咕咕兽可以?用来做很好吃的食物。”
黎闻言,手上的木锹顿时?就挥不动了。
秋言见状,忍不住嘴角上翘。他佯装纠结道:“我好想吃咕咕兽,抓起来会不会很麻烦啊?而且咕咕兽要拔毛……”
听到他也想吃,黎立即道:“我去?弄。”
“真的啊?!”秋言高兴,“那我们今天早点吃晚饭,这?些等明天再弄吧。”
“行。”
大黑豹十分好骗地出发?了。
秋言哼着歌,进山洞拿剩下的布料把手又缠了一层,拿着木锹去?挖姜。
准备好姜蒜分别切成片和丝,将姜蒜丝放在?碗里用开水泡着,剩下的开水秋言用木桶装着,重新往锅里舀半瓢冷水,将烧开水过程中切出来的肥肉倒进锅里,开始熬油。
肉是这?两天没吃完剩下的。
兽人们对?能贴膘的肥肉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