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面庞沉静,掷地有声道:“这部残本的确是我的。”
“你的?”
陈海生呵了一声:“是你偷藏书馆的书!”
老学正又翻动两页书,越看越觉得此书有些不对,这本农书不像是百年前的古籍,遣词造句,时节名令,倒像是今人所撰……
他将残本递给下座的商教谕,商教谕与颜公体打了一辈子交道,只粗糙翻看几页就知晓这本书全是魏承的字迹!
难道,难道……
魏承神色平静,拱手道:“学子自幼生于田地之间,感念五谷杂粮于天下苍生如病中药,如鱼中水,自多年前一场大旱,见过乡田颗粒不收,农人饥肠辘辘,挖草根,食树皮,心中悲痛,便生了撰写农书教民种田和饲养农畜的心思,农书至今已写三十六集,共三百六十一目,通篇十二万三千字。”
陈海生张大嘴巴,眼睛都直了:“你,你说谎……”
老学正却不理会陈海生,只惊讶道:“这本农书真是你一人所创?”
魏承又一弯腰,叹口气道:“若是学正不信,尽可派官差去我家书房寻我六万余字废稿,数十万的字字句句乃学子呕心沥血所创,绝无哄骗学正之言!”
老学正早在看这农书第一眼时就察觉到不对劲,为了公正严谨还是派官差去魏承家中寻找废稿。
没想到官差前脚出去,后脚就传来几声吆喝:“找到魏承家中的万字废稿了!”
老学正惊道:“怎么如此之快?”
为首的官差如实禀报:“有一人称自己是魏承的弟弟,他已将其家中的废稿全都带来了!”
是罐罐!
魏承被人污蔑时情绪未变,如今听到罐罐大热天在外面等他,心中便多了几分对陈海生的厌恶。
老学正等人看过一木箱废稿,点头道:“这本农书正是魏承所创,他没有偷盗藏书馆的旧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