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恰逢陆家刚被抄家的节骨眼。

刘燕卿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又逢入宫,在朝下遇到当时的大太监常平,刘燕卿便对常平道,“赵大人实不该替陆家求情,如今恐怕要牵连自身,敢问公公,陛下可有怪罪大人的打算?”

常平知他是赵嫣身边之人,对他并未设防,叹息道,“陛下的气,昨日已出王净了。”

常平并未否认,刘燕卿便知,赵嫣确实替陆家求情。

刘燕卿叹道,“被砚台砸的头破血流。”

陆惊澜咬牙,“他的事情你如何这般清楚?”

刘燕卿弯着眉眼,漫不经心道,“陆公子不是说,刘某人是他身边的一条狗,自然得时时刻刻盯着主人。”

陆惊澜嗤笑,“一条费尽心机的狗。”

刘燕卿神色如常,并未对陆惊澜的冒犯之言有分毫不满,啧啧道,“做狗比做仇人好。”

陆惊澜脸色并不好看。

他弯腰将塌上的人抱了起来,满头发丝便散在了年轻剑客的肩头,茯苓幽寂的药香扑入鼻腔,若非还能感受到似有若无的心跳声,他冰冷的像一件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