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方才就差人去了。”

庄怜儿又想了想还有什么事情要做:“慧言去煎药了?”

“大夫写完方子,慧言就差人去取药了,这会子应当刚上炉!”

“领我也去看看。”

她如今知晓了这些,心中难免打鼓,那药究竟喝着有没有事?他真有那样的把握,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么?假若事成,身子却不慎亏损,真的值当吗?

她们一家都做低了姿态,不愿与权贵来往,就是要打点关系,也多是些小官。父亲愿意将她许给许家,又何尝不是看中了他家的清闲?原来是她们想的太简单了。

慧言守在药炉边,庄怜儿拿过药方看了看,她并不懂得医术,幸而记性不错,也能认出这药方和从前并无太大出入,多加了几样,她又低声问了慧言。

慧言跟着许斐好些年,尚是稚龄,但对草药已十分熟悉,他只当庄怜儿不放心这药,拿着药包给她指了指,一一说了过去,最后还道了一句:“夫人放心就是,这药有我亲自看着。”

紫珠也在一旁偷笑:“咱们姑娘这是舍不得姑爷呢!”

庄怜儿轻轻瞪她,尽量让自己与往常没什么不同。她在药房中站了片刻,看着火苗吞吐,约莫一炷香过去,心中才真正平静下来。

阿斐待她如何,她最是清楚。

就连自己那些奇怪的性子,都被他惯得肆无忌惮。

这样一想,她好像又有了些底气,只是方才一下午的猜测和疑问,却并没有真正消失,她实在好奇,许斐平日里对她的百般纵容和荒唐行事,究竟是真心,亦或是为了降低她的戒备?

一炷香之后,庄怜儿又端着药回了院中。

府中下人对公子病倒这事早已习以为常,见庄怜儿格外上心,亲自端着药,只道她们夫妻二人感情甚笃。

许母在房中问话,见庄怜儿端着药进来,连忙起身道:“我的好儿媳,你何必亲自端着,让下人们去做不就好了?”

“没什么,”庄怜儿笑了笑,“阿斐得了病,也该我照顾他一回。”

床上的许斐望着她的动作,露出些错愕的表情。

他还惦记着庄怜儿走前,二人有一番实在算不上愉悦的对话,但此人房内多是下人,他不知她打什么主意,只好先如往常一般与她恩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