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真正的“母妃”似的,抱着那孩子,温声细语,顺从地接受她送来的亲吻。
萧烬的指腹用力按在沈玉衡的唇上,浑身的血液都在上涌。
越是恨,不愿回忆,越是着了魔地注意这个地方。
他看见,他们的头挨在一起,轻而快地触碰,又抽离。
接着,女孩仰起头,笑得天真浪漫。沈玉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颊,小声提醒她不要再这样做。
萧烬按着他唇的力道瞬间加重,擦拭般地摩擦这里。
可怜的唇肉瞬间泛起一片血红的颜色,粗暴的蹂躏下,萧烬的指尖滑入了他的口中。
挂着银丝的手指混入唾液,萧烬嫌恶地皱起眉头,抽出手时,却剐蹭到脆弱的上颚内壁。
沈玉衡眼角有生理性的泪水,本能性地做出吞咽动作,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萧烬以为自己最想看到沈玉衡这副表情,可是当真的看见时,他心里却只有一片燎原的怒火。
他凭什么痛苦?
萧烬捏住他的脸颊,几乎是撕咬般地将他的呜咽声堵了回去,毫无章法地勾出对方瑟缩无辜的唇肉,再残忍地将他咬破,出血。
沈玉衡自入宫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属于自己,注定将作为一个不配拥有自我的附属,困于这座金雕的囚笼。
可他居然敢妄想自由。
萧烬知道,只有在这座窒息到喘不过气的皇宫里,他们之间这段扭曲荒谬的关系,才勉强显得正常。
他对沈玉衡的恨意深深扎根于此,仿佛是丛生的荆棘,在阴暗的角落里肆意生长,蔓延。
沈玉衡若是离宫,这段关系被置于阳光之下,注定会被撕裂所有本就脆弱的伪装。
所以他不能走。
萧烬捏着他下颌的力道越来越用力。
亲吻已经变成一场没有止境的酷刑。
沈玉衡被捏着下颌,渐渐汲取不到空气两只手费力地挥着,却还是无济于事。
屋内,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只有时而响起的挣扎声和唇齿间的水声。
沈玉衡窒息到脸色发红,挣扎的力道渐渐消失了,萧烬才终于绕过他。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情动,短瞬间又冷却了,变回了彻骨的寒意。
他不可能会让他逃的。
到死,也不可能。
-
翌日。
沈玉衡又是在一阵奇怪的晕眩中醒来。
他感觉这觉真是白睡了。
明明他昨晚休息的很早啊。
怎么醒来的时候,累的像是扛着两袋大米送外卖,结果电梯坏了只能徒步20楼送货的快递小哥一样?
【宿主宿主,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又头疼了?】
“好像是。”
不光浑身累得够呛,嘴唇也肿的厉害,好像被什么虫给蛰了似的。
沈玉衡出门前,往铜镜里看了一眼,赶紧大门紧闭跑回来。
他的嘴唇不仅肿了,还有一处明显的破皮,特别像是被啃出来的。
嘴唇肿了还算正常,这个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之前遇到这些奇怪的事时,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身边的人。
首先可以排除一个萧烬。
他虽然什么都干得出来,但是在沈玉衡看来,萧烬对自己的好感并没有多深。
他最多只是啃过他的肩膀两次,而且多半是故意给萧槐看,想要把沈玉衡赶出宫。
大半夜啃人这种事,萧槐又不知道,别人发现不了,对萧烬没有好处啊。
至于情爱之类的原因,就更不可能了。
其次,他有点怀疑周源,还有宫里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