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而空洞,如同无底深渊般的漩涡,带着令人窒息的粘稠感。

这双不曾容纳过任何人的双眼,此时却被憎恨的红,尽数占据。

白色亵衣被粗暴地掀开,窗外的岳枫看的一怔。

沈玉衡的亵衣被毫不怜惜地褪下,岳枫终于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紧绷严肃的面孔不禁红了一片。

沈妃虽然是男子,但既然圣上让他做萧烬的母妃,那他便是萧烬的母妃。

一个是皇帝的儿子,一个是皇帝的男妃,他们怎么能……

轻狂叛逆如岳枫,都从未敢想象过如此荒谬淫//乱的事。

不仅如此。

沈玉衡的样子似乎有点奇怪。

他紧闭着眼,黑色的眼睫微微颤抖,无论受到怎样的对待都醒不过来,对自己正经历着什么也毫不知情。

暴露在冰冷空气里的身体,渗出丝丝细密的汗。

少年的指法粗暴且毫无章法,他腰间的佩剑被他大幅度的动作撞掉在地,“乓”的一声摔了下去。

长剑落地,岳枫知道,他们大抵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但是……再看下去,他怕他有生命危险。

撞破了这样的事,万一被发现,怕是有性命之忧。

岳枫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回到屋子时,岳临已经醒了。

被问到去了哪,岳枫开玩笑说:“去听小尼姑的墙角了。”

“胡闹,这又不是尼姑庵,哪来的尼姑?”

岳临无奈一笑,起身走向门口。

岳枫眨眨眼,又问他:“哥,这么晚了,你还出去?”

“我去看看玉衡,这么久不见,应当问候一下。”

岳枫的笑容一下僵在半空。

他赶紧拦住他不知死活的哥,汗都流下来了:“等等!等一下,哥,你先别过去了。”

“为什么?”

“他如今是皇帝的男妃,你大晚上过去,这,恐怕不太方便……”

“……”

岳临点点头,神情复杂。

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从前照顾过的小弟弟,竟然一朝竟然成了皇帝的枕边人。

男人竟也能委身于男人。实在不可理喻。

岳枫听他哥哥这样说,叹着气笑了一声:“有什么奇怪的,这样的事,古今都有,现在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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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某人离开后,萧烬的唇角露出一抹短促的,病态的笑容。

他拿手轻拍了拍沈玉衡的脸。

脸颊上白皙的肤色瞬间泛起了一片红,昏睡中的沈玉衡却只是闭着眼哼唧了一声,半张着唇。

看见他渐渐适应感受的表情,萧烬越来越过分。

沈玉衡丝毫没有醒来,只是身体颤抖的幅度更加剧烈,下意识后退,想要逃离痛处的源头。

若是知道自己这副样子,落入他人眼中,以沈玉衡的性格来说,恐怕会羞愤的想死吧。

萧烬抽出手,指尖一点晶莹的黏腻。

冰冷的月色静静洒落,他微微分开二指,仿佛是润了水的蛛丝。

喘成这样,还以为有多痛。

明明连一滴血都没有流。

他还清楚记得,第一天的时候,沈玉衡在睡梦里的挣扎非常剧烈,险些把血沾到床单上。

那日以后,萧烬稍稍收敛了一些。

他的确想看见沈玉衡痛苦不堪的样子,但是,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萧烬为他的痛苦系上无限绵延的蛛丝,他隐瞒的越深,真相越是高悬,摇摇欲坠。

他要沈玉衡在他手里粉身碎骨。

萧烬用沾着银丝的手,死死捏住沈玉衡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