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薛荣脸色大变,他怒目圆瞪,全然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这样,没想到还被自己蒙中了。
江时缈挑眉,背后的手慢慢摸索到腰间别着的东西,继续以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追问:“薛应必然是不会让你这样的隐患被世人发现的,说白了──”
“你们也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派不上用场的时候,随手丢掉便好了。”
薛荣似乎知道刚才自己实在太过失态,但在听完少女所言后,依旧避免不了脸色变化,声音也沉了几分,已经近似于呵斥:“你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又知道些什么?”
江时缈冷笑一声,终于抓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件物什,原来是当初为了防身、一直携带在身上的一柄金钗。
这时,即便两个男人都已经看清她的动作,也没有机会再上去阻拦了。
少女紧紧握着金钗,将尖端朝着自己的脖颈,仰起头来,手上不过稍微用力了些,便有一小道伤口渗出血迹来。
见此模样,薛荣兄弟面面相觑,愣是没想到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但他们毕竟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便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
薛荣深知此时不能被对方威胁到,便摆出激将法一套,刻意抢过主动权说道:“你不必以此来威胁我,薛荣早就说了,谢城主的娇贵夫人,交由我们处置。”
江时缈却没那么容易就被这些鬼话骗到,她一手握着金钗,一手扶着身后的墙面,眼神死死盯着面前二人,缓缓站起身来。
尽管伤口处正往外不断冒着血渍,然而少女却显得十分从容不迫,她勾了勾嘴角,颇有种不屑一顾的架势,开口便道:“是么,薛老爷一定没有告诉你,我在谢府有多得城主宠爱吧?”
另一个男人对此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小小女人,没了再找便是,谢夫人,还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比较好。”
江时缈却道:“纵使是没了能再找的女人,毕竟也是城主大人明媒正娶的夫人,若是我真的遭了什么闪失……你说,谢城主会去找谁问罪呢?”
薛荣道:“没人知道薛府还有我们。”
江时缈却笑了:“那可不一定,你以为谢城主什么都不知道么?”
“好蠢啊,你果真比不上薛应精明,”不等薛荣开口,江时缈又继续道,“我是不是没有同你说过,那日的宴席之上,薛丽蓉爱慕我夫君的事情被捅出来了?”
这下子,自然是傻子也能听出少女的话外之音,薛荣立刻想到了什么,神色登时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江时缈要的正是他的这种反应,她又笑了笑,眨眨眼睛道:“替罪羊还不好找么?反正也不是亲生女儿,把问题推到她身上不就好了?”
“到时候,再回来处理你们,还不是小事一桩么?”
就在他们这一头情况正陷入焦灼的时候,谢府自然也没有安生的好日子可过。
而且自从他们城主夫人失踪之后,谢城主就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卷碧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望着她家小姐的房间唉声叹气了,她当时买完糖葫芦再回到茶楼,却找不见江时缈的踪迹了。
后来问过四周百姓,有人说她家小姐被一个打扮神秘的男人带走,可那人到底是谁,大家却都摇头,表示压根不知道,至此,线索也就在这里彻底断掉了。
卷碧第一时间便回府去向城主大人报告,哪知一直都是态度温和面带笑容的城主,在得知少女失踪的消息之后,竟然头一次沉下脸来。
谢见错心里自然是再明白不过,绑走江时缈的人绝对与救走魏庄的那个人是同一伙,而且一定也同薛氏有所关联。
薛老爷那天送来的东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