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荣似乎对更糟糕的下场并不在意,态度随性道:“反正都这么惨了,又能糟糕到哪里去呢?”
江时缈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却只觉得云里雾里。
察觉到少女投来的困惑目光,薛荣捏着茶杯便走了过来,嬉皮笑脸地蹲在她面前,道:“谢夫人,我最喜欢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了。”
江时缈皱着眉头,没有搭理他这句讽刺意味十足的话语。
“刚刚说到哪儿了?”薛荣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一遍,“对了,讲到薛应了是不是?”
没能得到少女的答复,薛荣只好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继续道:“谢夫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关于谢府灭门那件事情,是薛应在其中作祟?”
“谢夫人是不是还猜到了,这件事和白氏败落、薛氏上位有莫大的关系?”
江时缈点了点头,她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薛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怪不得,薛应的老底都被人翻了出来,按他的性子,不对你下手才说不过去呢。”
一旁的男人提醒他:“你话太多了,没一句说到重点上。”
“是吗?”薛荣挑眉,“那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谢夫人可要听好了。”
“薛家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而是从平民起家,好不容易才从白氏手中争了点香料的生意,赚的钱虽说并不多,但也能养活一家人了。”
“如果──有人不是那么贪心的话。”
江时缈不动声色地听下去,心底却在忍不住腹诽,怎么她明明就看完了这本书,却不记得作者有讲过这么复杂的家族故事。
薛荣似乎是蹲累了,便十分随性地一撩衣摆,也不嫌脏,干脆直接坐在水泥地板上。
“贪心的那个人就是我们的父亲……哈,虽然我和哥哥都不想把他叫做父亲,”薛荣颇为嘲讽地笑了,“但在当时,他确实是薛家的掌权人,而薛应便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私生子。”
另一个男人接过了他的话,继续道:“等到我们成年时,他便给我们三人下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任务:若是有谁能够让薛家快速发达,他就将薛家交给谁。”
听到这里,江时缈忍不住出声了:“所以他就同魏庄一起,对无辜的谢府惨无人道地下手了吗?”
薛荣听到她的问话,反而笑了:“不,不止。”
“他还把我们的存在彻底抹去,让我们兄弟如同蛆虫一般,生活在阴暗的地方,倚靠他的施舍才得以活下去。”
“而做尽肮脏之事的他,却光明正大地独占了整个薛家。”
作者有话要说: 先走一下剧情,很快发糖!
☆、替罪
江时缈有些愣住了, 虽然对方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明白, 但是组合在一起之后却好像有不同的意思。
“那为什么外界从来不知道你们的存在呢,”少女眼神有些迷茫,“他究竟做了些什么事?”
薛荣冷笑一声, 道:“薛应性格本就变化无常, 他一直视我们兄弟为眼中钉、肉中刺, 又怎么能容忍我们的存在呢?”
不待江时缈发问, 就听到另一个男人道:“在成为薛家管事之后, 他便伙同姓魏的那个家伙一起, 对白氏下手了──说起来,既然他们都能如此心狠手辣地灭门了,区区白氏又算得了什么呢?又是不见血的勾当, 简单得很。”
江时缈这下差不多把事情的全貌弄明白了, 原来不止谢见错被害得那么惨,就连害得白且歌沦落到如此地步,竟然也有薛老爷的原因所在。
她一边尽量缓着语气同他们二人对话,一边悄悄去勾勒住双手的绳结:“那么,你们明明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反而要帮薛应做事?”
听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