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估计可以打发不少时间了。他想。

他们二人还在这里僵持不下时,从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人。

她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开口了:“小……小姐,有你的信!”

江时缈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方正是卷碧,在她手中还拿着一张信笺。

卷碧没有想到谢见错居然会在这里出现,先是有些愣住了,然后急忙福身作礼:“城主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这儿……”

谢见错面对她的无礼,似乎并没有感到被冒犯,只是对那封信笺起了兴趣,眯了眯眼睛。

他松开捏着江时缈下巴的手,将脸转向卷碧那一侧,开口道:“什么信?”

这明显是带着质问的语气,不给卷碧留下任何说谎的可能性。

卷碧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时缈,表情十分复杂,欲言又止。

江时缈此刻反而也是满头疑问。

她可不记得有什么人会给自己寄信,哪怕是江老爷和江夫人,也是可以直接托人给自己带话的,既然如此方便,又怎么会收到某人寄来的信件呢?

在男人那道审视般的视线下,卷碧自然也撑不了几下,只能老老实实将信笺双手奉上。

谢见错接过信笺的时候,江时缈没忍住好奇心瞟了一眼,就这一下把她震惊得不轻。

不是……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怎么是秦遇寄来的?

男人显然也是看到了寄信人的署名,眸色沉了沉,瞥向江时缈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意味。

但是江时缈和秦遇明明就没有什么,她当然自认再清白不过,索性也毫不畏惧地挺了胸膛和他对视。

“缈缈先前不是和我说,”谢见错上下打量着手中的这封信,缓缓道,“自己和秦公子没有什么吗?”

冤枉啊,是真的没有什么啊!

江时缈道:“既然夫君这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现在将信拆开看看?”

反正她也和秦遇什么也没有,当然毫不理亏,自然巴不得看到对方快些被打脸呢。

男人没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将信封拆开,拿出里面那张信纸展开。

他从头到尾简单扫了一遍,随后将它递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颇为玩味。

见他这副模样,看起来秦遇确实没写什么东西,江时缈稍微有些放心了。

但当江时缈接过信的刹那,脸色就完全变了。

她不过是匆匆略过一眼,便看到了一个无比醒目的人名。

且歌。

少女面色阴晴不定,她再仔细读一遍,才发觉原来这封给自己的信,其实不过是昨日白且歌寄信后秦遇捎过来的回复。

而自己的这一封,也只是顺便附带的而已,内容全是官方说辞。

但是信里唯独写了一件事情,就让她感觉现状颇为不妙。

秦遇用客套话写了满满一面的祝贺她成婚这件事,然后在信的末尾添了一句

请缈缈务必要多多关照且歌。

就是在这句话上出了大问题,足以让谢见错挑出刺来。

……不是,这些人怎么净会给自己添麻烦啊?

江时缈捏着信笺的手都有些发颤,她只得立刻在脑内疯狂搜索着解决眼下状况的最佳方案。

谢见错和秦遇原本就是世交关系,两人的童年都是一起度过的,直到长大后发生那件事才让他们分道扬镳。

可以这么说吧,不管秦遇是怎么想的,最起码谢见错对秦遇这个人再了解不过。

从小到大,秦遇就没亲近过什么姑娘,哪怕他未来的夫人是惊云城出了名的江家小姐,也始终没有见到他有那种高人一等的自豪感

而他与江时缈也保持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