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了……但还能撑一阵子。”
无渡拿了禅杖便往庙外走。
第七歌赶忙起身拉住她:“真的不用”
“滚开!”无渡将手一甩,急急走出去,没多远又回到第七歌跟前,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望向自己,“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浑身上下,除了这张脸,没有一个地方跟她沾边。懦弱无能……我怎么就做出你这么个废物!”
第七歌被推倒在地,露出刻在颈后的黄符刺青的一角。刺青上是第七歌的名字、籍贯、生辰,还有密密麻麻的傀术咒语。她耳边只剩无渡匆匆离去的脚步。
她垂头坐了许久,方盯着草席上的六环臂钏喃喃:“我本就不是她……我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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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这边,提灯才跟白泽玩得一身热气,突然被叫到谢九楼帐子里,人还不明所以,直愣愣撩开帐帘跑进去,只叫谢九楼瞧着他半张脸都是泥。
他本兴冲冲想往谢九楼身上钻,才冲了没两步,见谢九楼坐那儿的脸色,便迟疑着刹了脚。杵在离谢九楼几步远的位置,一面儿打量谢九楼眼色,一面儿攥着大腿的裤子偷偷擦手上的泥。
白泽在外头等他,提灯瞄两眼谢九楼,又悄悄转头瞄一眼外头,又转回来往谢九楼面前挪了半步,试探道:“阿海海……”
谢九楼坐在几案后头,沉着脸不说话。
提灯摸到他旁边,弯腰凑到他眼皮子底下看。
“看什么?”谢九楼抬手,手背贴着提灯侧脸把人脑袋撑回去,“站好。”
提灯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