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收到来自五条怜的请教,虽然甚尔真的很想摆出点架子,可惜只苍白地张了张嘴,经验之谈是半点都没能说出来。

“我不知道。”还是坦白吧,“我没喝过玛格丽特。”

英文名叫玛格丽特的富婆可能认识那么一两个,可惜这是无用的经验而且五条怜绝对不会想听的。

其实他的无知回答也够让五条怜失望了。她的脸瞬间垮了下去,整个人仿佛真有这么无精打采。

“甚尔先生,你的生活经验还是不够呢。”

“喝酒算什么生活经验?”

“算的啦算的啦。”

五条怜秉持着自己的歪理,却依旧浸泡在一片未知之中。

既然连甚尔都没有办法帮上忙,那就真的只能靠自己啦!

这么想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感受到了今天最强烈的紧张感。但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五条怜在心里嘲笑自己。

待这口浊气彻底吐出来,她好像也稍微安心了那么一点点。飞快地四下望望,确信周围绝对没有任何一道目光除了甚尔正在注视着自己,她拿起酒杯,飞快地舔去杯口的半圈盐,被咸到表情都抽搐了,赶忙灌下一大口酒,可僵硬的面孔却没有被冲淡多少。

手忙脚乱如同做贼般的行径让甚尔笑到要拍桌子。

“好喝吗?”他充满恶意地问她。

“呃”五条怜甚至不想砸吧嘴,更加不打算再好好品味,只想说,“很微妙的味道。”

“好的微妙还是坏的微妙?”

“这么好奇的话,你也来尝尝看?”

“不了。”

甚尔送上算不上婉拒的拒绝,一点都不打算进行新的尝试。在他看来,充满碳酸气泡的可乐已经足够好了。

可以看出来,这杯酒确实不够美味。五条怜完全没有心思细细品尝,而是很俗气地大口猛灌。

在这杯酒之后,她说话就开始有一点飘忽了,笑声随之提高了八度。“是不是喝得差不多了?”这话也没能来得及说出口,她又扬手把酒保叫过来了。

“请给我一杯长岛冰茶!”

挑战的级别增加了。

甚尔并没有冒出不妙的预感,但在喝完这一杯后,她就开始非要拉着他去驻唱乐队那儿听歌了,一边听还要一边晃脑袋。难道这是什么很摇滚的事情吗?甚尔是不知道,但他能感觉到藏在五条怜胃里的那点酒精都要像碳酸气泡那样浮到头顶上了。

她明显醉了很多,会开始傻兮兮乱笑,说话也卡顿得像是机器人。可不能再喝下去了。

还好还好,五条怜自己也不愿意再多喝一杯了。

“回家吧回家吧!”牵着他的手,五条怜蹦跶在绿化带的边缘,“再不回家,你肯定要说我了。”

“我说你干什么?”

就像他不会那么关心她为什么冻得发抖还非要把外套拉链敞开那样一切都是她的自由嘛,他可不会多事地去干涉。

在外玩闹的一整天,她的卷发早就失去漂亮的弧度了,零散地搭在背后,伴随着她的脚步一晃一晃,仿佛也是具有生命力的什么东西。大概是嫌绿化带的台阶不够有趣了,她忽得跳下来,躺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走了,害得甚尔也不得不停下脚步。

“你要在这里睡觉吗?”甚尔拿她取笑。

被打趣的五条怜本人当然是没有露出笑容,只睁大了眼眸,盯着甚尔,又望望今天纤细的月亮,摇摇头:“我不打算在这里睡。”

“那就快点起来吧。”

“知道啦。”

嘴上说着知道,但她还是一动不动,要不是被甚尔拉着手拽起来,她绝对会在地上躺一整晚的。

而且,就算是站起身来,她还是不安